第66章-《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集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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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乐府》十卷(浙江汪启淑家藏本)

元左克明编。

克明自称豫章人,其始末未详。

《自序》题至正丙戌,则顺帝时也。

是书录古乐府词,分为八类。

曰《古歌谣》、曰《鼓吹曲》、曰《横吹曲》、曰《相和曲》、曰《清商曲》、曰《舞曲》、曰《琴曲》、曰《杂曲》。

《自序》谓:冠以“古歌谣词”

者,贵其发乎自然。

终以“杂曲”

者,著其渐流於新声。

又谓:风化日移,繁音日滋,惧乎此声之不作也,故不自量度,推本三代而上,下止陈、隋,截然独以为宗,虽获罪世之君子,无所逃焉云云。

当元之季,杨维桢以工为乐府倾动一时,其体务造恢奇,无复旧格。

克明此论,其为维桢而发乎?

考宋郭茂倩先有《乐府诗订》,所录止於唐末,极为赅备。

克明此集,似乎床上之床。

然考李孝光刻《乐府诗集序》,称其书岁久将弗传。

至元六年,济南彭叔仪始得本校刻,是郭书刊版之时,仅在克明成书前六年。

其版又在济南,距江西颇远,则编此集时,当未必见郭书,非相蹈袭。

且郭书务穷其流,故所收颇滥。

如薛道衡《昔昔监》凡二十句,唐赵嘏每句赋诗一首,此殆如“春官”

程试,摘句命题,本无关於乐府,乃列之薛诗之后,未免不伦。

此集务溯其源,故所重在於古题古词,而变体拟作,则去取颇慎,其用意亦迥不同也。

每类各有小序,核其词气,确为克明自作,其题下夹注,则多摭《乐府诗集》之文,《紫玉歌》条下,并明标《乐府诗集》字。

今考其《临高台》条下,引刘履《风雅翼》之说,尚与克明相去不远。

至《紫骝马》条下,引冯惟讷《诗纪》之说,则嘉靖中书,元人何自见之?其由明人重刻,臆为窜入明矣。

又冯舒校《玉台新咏》,於《焦仲卿妻诗》“守节情不移”

句下,注曰:案:活本杨本,此句下有“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二句,检郭、左二《乐府》并无之。

今考此本,乃已有此二句,知正文亦为重刻所改,不止私增其解题矣。

然元刻今未之见,无由互校刊除,姑仍明刻录之,而附订其谬如右。

△《玉山名胜集》八卷、《外集》一卷(浙江鲍士恭家藏本)

元顾瑛编。

瑛有《玉山璞稿》,已著录。

其所居池馆之盛,甲於东南,一时胜流,多从之游宴,因裒其诗文为此集,各以地名为纲,曰《玉山堂》、曰《玉山佳处》、曰《种玉亭》、曰《小蓬莱》、曰《碧梧翠竹堂》、曰《湖光山色楼》、曰《读书舍》、曰《可诗斋》、曰《听雪斋》、曰《白云海》、曰《来龟轩》、曰《雪巢》、曰《春草池》、曰《绿波亭》、曰《绛雪亭》、曰《浣华馆》、曰《柳塘春》、曰《渔庄》、曰《书画舫》、曰《春晖楼》、曰《秋华亭》、曰《淡香亭》、曰《君子亭》、曰《钓月轩》、曰《拜石坛》、曰《寒翠所》、曰《芝云堂》、曰《金粟影》。

每一地各先载其题额之人,次载瑛所自作春题,而以序记、诗词之类各分系其后。

元季知名之士,列其间者十之八九。

考宴集唱和之盛,始於金谷、兰亭,园林题咏之多、肇於辋川、云谿。

其宾客之佳,文词之富,则未有过於是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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