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这就是他回来的真正原因。
原来...他生病了。
陈若兰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十年前，她为救他失去一条腿；如今他回来了，却带着不治之症。
这就是命运和他们开的玩笑吗？
从那天起，季向阳每周都会准时来诊所做心理咨询。
他们谈很多事，却从不谈那条短信。
陈若兰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知道了真相。
她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他，看他在诊疗过程中偶尔的走神，看他时不时按住胸口的小动作，看他脸色一天天变得苍白。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持专业的态度。
可是每当看到他强装镇定的样子，她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着。
这天下午的咨询结束后，季向阳突然说："若兰，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她抬头看他，他补充道："就当是...朋友聚餐。
"
她想拒绝，可是看到他眼中的期待，还是点了点头。
他带她去了一家很安静的餐厅。
菜都是她爱吃的家常菜，清淡可口。
"你的胃不好？"看他只喝了点汤，她忍不住问。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嗯，最近有点胃口不好。
"
她放下筷子："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他故作不解。
"你生病的事。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看到医院的短信了。
"
季向阳的表情凝固了。
良久，他苦笑道："被你发现了啊。
"
"为什么要瞒着我？"
"因为...我不想你担心。
"他低下头，"你已经因为我失去太多了。
"
"可是我有权利知道真相！
"她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们好歹也是..."
"朋友？"他接过她的话，"是啊，现在我们是朋友了。
所以更不该让朋友为我担心。
"
陈若兰突然觉得很累。
十年了，他们之间隔着的不只是时间，还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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