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为何？”
我放下汤碗：“为活命啊。”
“就这样？”
“不然呢？”
我收拾着药具，“难道娘娘以为，臣还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但愿如此。”
我躬身告退，心里却在想：这深宫里的每个人，不都是在为活命争扎吗？
只是有些人争的是眼前的性命，有些人...争的是来日方长。
6
“着火了！
着火了！”
深夜的太医院突然传来一阵喊声，我从值房里冲出来，就看见定远候府上老太医的住处烧得通红。
“救火！
快救火！”
一群太医们手忙脚乱地提着水桶往里泼，我站在人群外，看着那熊熊烈火，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怎么回事？”
王太医气喘吁吁地跑来。
我不动声色地问：“老太医人呢？”
“已经...已经烧死了。”
王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么大火，根本冲不进去。”
我看了眼周围，发现小何太医正一脸惊恐地站在角落。
这小子，倒是演得挺像。
第二天一早，云清婉召我入宫：“昨夜太医院的火...”
“意外罢了，”
我打断她的话，看了眼殿外，“老人家点着了蜡烛就睡着了。”
她的眼神闪了闪：“是吗？”
我不接她的话，转而说道：“倒是皇上的病情，似乎又有了些变化。”
她立刻会意：“哦？如何变化？”
“说来也怪，”
我刻意提高声音，“自从服用回阳丹后，脉象竟有好转。”
殿外立刻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等声音远去，云清婉才低声道：“你这是何意？”
“借火消灾。”
我淡淡地说。
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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