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说，“娘娘该回去了。”
她点点头，转身要走，却又停下：“苏太医。”
“嗯？”
“谢谢。”
这声谢意味着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
在这你死我活的深宫里，能有一个说话的人，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我在想，这场局中局，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棋手？而我们，又是在下着谁的棋？
8
“贵人有喜了！”
一大清早，这个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我正在煎药，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
“苏太医，”
王太医匆匆跑来，“定远候来了，说要当面问问皇上的病情。”
我手中的汤勺顿了顿：“哦？怎么突然...”
话没说完，就见定远候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来。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扫过，带着莫名的意味。
“诸位太医辛苦了，”
定远候笑容满面，“皇上的病情有所好转，想必是诸位的功劳。”
我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跟在他身后的小何太医，对方立刻低下头去。
看来这消息，是他传过去的。
“不敢居功，”
我恭敬地说，“都是娘娘福德深厚。”
“是啊，”
定远候意味深长地说，“如今皇嗣有望，可见皇上的病确实在好转。”
我心里一紧。
这老狐狸，是来试探我的。
“回大人，”
我不慌不忙地说，“臣前些日子就发现皇上的脉象有所变化，想必是回阳丹起了作用。”
“哦？”
他挑眉，“所以说，皇上已经...”
“回大人，”
我不等他说完，“医者治病，其他的臣不敢妄议。”
定远候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话锋一转：“听闻苏太医近日常在乾清宫熬夜？”
“是，”
我不动声色，“皇上病重，臣不敢怠慢。”
“如此敬业，”
他笑道，“难怪我那女儿总说你医术高明。”
这话里的试探意味太强，我只能装作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