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正常公交公司该有的。
可林渊已经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合同。
"月薪五千，夜班补贴一千，五险一金，每月准时发放。
"他顿了顿，"如果你能坚持三个月，还有两万块的额外奖金。
"
我的手微微发抖。
两万块，正好够给父亲做一次重要的手术。
"我接受。
"我听见自己说。
签合同时，我注意到林渊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就像在确认什么。
最后他说了句："你和上一个司机，长得真像。
"
那天晚上回到出租屋，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父亲的呼吸机发出规律的声响，我盯着天花板，回想着林渊那些奇怪的要求。
直觉告诉我，这份工作没那么简单。
可现在，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窗外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像是风声，又像是人声。
我裹紧被子，努力说服自己：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邪门的事，无非是些人为的把戏罢了。
可我不知道的是，真正的恐怖，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晚上十点二十分，我提前到达了总站。
站台的灯忽明忽暗，像是在跳着诡异的舞蹈。
我检查了车况，擦了擦布满灰尘的后视镜。
镜子里映出我的脸，竟比昨天又苍白了几分。
十点半整，我发动了车子。
深秋的夜风透过车门的缝隙灌进来，带着一股潮湿的土腥味。
路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地亮起，就像一条发光的长蛇，蜿蜒向远方延伸。
车开了十五分钟，终于到达第一个站点——六向屯。
按规定，我必须在这里停三分钟。
秒针一格一格地走着，寂静的夜色中只有发动机的轰鸣。
就在我准备关门离开时，一个年轻人突然出现在车门口。
他穿着一件灰色西装，手里抱着公文包，脸色苍白得不正常。
最奇怪的是，明明是深秋的夜晚，他却没有一丝寒意。
"去张家口。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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