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写的字:
“清佑：冰洁渊清，承天之佑。”
杨清佑温柔仔细抚摸着军舰对我说：
“羽西，你知道吗？我有遗属优待卡。
我上过我爸从前待过的舰队了，很威风很壮观。”
“可是我不想要优待卡，也不想让妈妈伤心。
你说，我该怎么选？”
这是我第一次，从杨清佑的眼里看到了朦胧的雾气。
那雾气从他的眼角蔓延开来，又紧紧地包裹住了他。
我能够体会到杨清佑内心的煎熬，可是我连自己的人生都控制不了，哪里有资格去告诉他该怎么选择。
杨清佑在等待我的回答，我却只能从衣兜儿里掏出一颗糖递到他面前：
“心之所向，心之所往。
你的心在哪里，就去哪里吧。”
杨清佑放下书，拿过我手心里的水果糖丢到嘴里：
“我不知道。
羽西，万一有一天我把他给忘了怎么办？”
原来，这个假期里杨清佑也和我一样，面临了重大的人生抉择。
08
时间总是短暂。
很快，我们迎来了开学。
伴随着孙会范的一个眼神，我再次对杨清佑撒了谎：
“杨清佑，你放学不用等我了。
我妈临死前对孙会范唯一的要求就是放学来接我回家。”
“要是被你看见，我会难堪的。”
果然，杨清佑很相信我，也遵守了约定。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没上晚自习。
而是在孙会范准备好的更衣室里化起了妆。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么我一定要找到机会让孙会范和邱军付出代价。
我学着孙会范的样子，在自己的更衣室里装了个摄像头。
然后买了只录音笔随时放衣服兜里，找孙会范签了跟酒吧姐姐们一样的劳动合同。
孙会范不傻，但是我的处境让她太有自信了。
接下来，我又把目光投向了酒吧里负责监控台的小哥。
他叫秦放，他同时还肩负着音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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