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说:“中,亮天了,该烧火做饭了。”
转身观察狗,拿松明子仔细查看,发现狗肚子受伤了,破皮了所幸不深,急忙找出刀伤药给狗上药。
汪雅臣搀扶着周叔,在屋里屋外慢步溜达。
周婶开始做饭,周苓烧火帮厨。
罕见的炒鸡蛋的香气,在屋里飘浮弥漫开来。
周婶把炒好的鸡蛋盛进一个盘子里,走进屋放在炕上的炕桌上。
二牤子从锅台旁跟着周婶走进屋里,眼睛盯着鸡蛋看。
周婶轻声:“你爹和你雅臣哥都没吃呢,等一会儿再吃,啊。”
二牤子点头:“嗯,我知道啊。”
早饭周顺高兴喝了不少酒,周婶把鸡蛋夹给汪雅臣。
汪雅臣又把碗里的鸡蛋夹给大牤和二牤子。
周顺饭后醉卧炕头。
周婶要汪雅臣歇两天再走——眼看着要下霜了,老光着脚怎么成呢?
她找出一双给周顺纳好的鞋底,比量了汪雅臣的脚,行,做双鞋帮上好了给雅臣穿吧。
周苓子帮娘做活。
大牤子、二牤子哥倆缠着汪雅臣去打松鸭、山鸡。
周婶答应了,嘱咐在跟前转转别远走。
汪雅臣把洋炮装药填弹整备妥当,背上装火药、铅弹的皮兜子和小哥倆出屋来。
黑狗钻前跑后的跟着。
地里的苞米被糟蹋得七倒八歪、苞米棒啃得半截流星好大一片。
汪雅臣心疼,说不定哪天还得来呀。
不中,不能挺着让它祸害,打这个孽畜!
他对两个牤子说:“咱别打松鸭、山鸡了,打猪精去!”
小哥倆瞪眼反对:“你敢去打猪精?
别去了,猪精厉害啊,出名的炮手都死了好几个了!”
汪雅臣说:“把苞米糟践没了,咱们吃啥?
上山下地的碰上它就是麻烦事,不打住它能安生吗?
你倆要帮俺,俺就照量照量去,整好了把它大獠牙掰下来给你倆玩!”
周大牤子问:“真的?
咋帮啊?”
“你倆先在房山头玩,等俺走远了再进屋,俺婶俺叔不问就别说俺打猪精去了,把狗也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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