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风如实回答：“没有。”
田母的声音开口就有控制不住的颤抖：“为什么不去医院？”
田风轻叹一声，将手里沾满血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里，又抽了张纸巾，说：“我觉得没什么必要。”
“什么叫没什么必要。
田风，我告诉你，你不去治病就什么时候都不会好。”
田母的声音里满是哭泣，她就这么坐在M国公司的办公室里，打着电话哭泣着。
田风的眼睛放空，无意识的说：“这种病本来就没抱太大活着的希望，治了病也浪费钱。”
她说的那么平静，却狠狠的扎在了田母的心头上。
田母抬手按住眼角想抑制住眼泪，却怎么都抑制不住的说：“咱们家缺那点钱吗？”
田风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田母又说：“这几天别去学校了，我给你联系医生。
明天我就坐飞机回去，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家，你爷爷奶奶知道吗？”
田风叹了口气，说：“他们最近去度假了，就别告诉他们了。
他们年纪也大了，可能经不起这事儿。”
“行。”
田母答应了她。
很快两人便挂了电话。
这一夜，田风又没能睡好。
四、
隔天一早，张姨就做好了早饭来敲田风的房间门。
田风扯着嗓子喊：“张姨，今天我请假了，你也回家吧。
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张姨推托了会儿，最后还是说：“那行。
早餐在桌上，一会儿你吃一下。”
张姨也扯着嗓子喊。
等门口没声音后，田风松了一口气。
赶紧趴在垃圾桶旁吐了一口血，又喝了点水，漱了下口。
她想：我还能活多久？
学校那边快放学了，田风也就出门了。
她的口袋里装了不少卫生纸。
她给叶子昂发了短信，说今天放学来接他。
到达校门口不久后就放学了，不少学生纷纷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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