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仕棠直接挂断了电话,不多时,陆昀章出现在他办公室,开门见山:“不过就是一个检查而已,你不愿意什么?”
文仕棠扫都不扫他一眼,十分抗拒:“我好的很,我不去。”
陆昀章毫无办法,只得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听话去做检查,只要你身体没有问题,我之后的一个月都不会再来烦你,好不好?”
有人不理他,陆昀章控制不住暴躁:“你能不能就听我一次?!”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吗?”
文仕棠霍然起身,狠声道:“我们已经……”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你离婚!”
陆昀章吼道。
他犹如困兽般在办公桌前走来走去:“我那个时候只是,只是太气了……”
“我生气你为什么可以那么不在乎我,文仕棠,”
他眼眶微微发红,“你那时候问我这些年来把你当做什么?那你呢?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你但凡心里有一点装着我,就不会这么狠心地离开,说断就断,现在像是没认识过我这个人一样。”
“你给我滚出去!”
文仕棠随手扔了一个笔筒过去,一边大声道。
陆昀章躲都不躲,愤怒烧毁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指着自己大声逼问文仕棠:“你说我把你当做摆件,那你呢,你把我当什么了?炮友吗?!
!”
文仕棠胸口起伏几下,剧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的大脑,他脸色倏然变白,眼前却是一黑,在陆昀章尚不及收回的,混合着愤怒和震惊的眼神中直直向前倒了下去。
陆昀章上前一步将人接住抱在怀里,惊慌失措道:“仕棠?仕棠你怎么了?”
“我带你去医院。”
他将文仕棠打横抱起,连电梯都等不及,走楼梯下了楼,等在下面的司机小周见状不敢多问一句,连忙打开车门,陆昀章小心翼翼地将人安放进后车坐,自己跟着进去,脱下外套将文仕棠裹住抱在怀里,急道:“快开车。”
“好的,您别急。”
车子很快发动,陆昀章怀里的文仕棠脸色惨白,额头不断有汗水渗出,陆昀章的心像是被人揪住,刻骨般疼痛而空悬着,他不断摩挲着文仕棠的侧脸,口中持续道:“仕棠?仕棠?我们就快到医院了,你再坚持一下。”
“陆昀章……”
文仕棠睁开眼,湛黑漂亮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脆弱又迷茫,陆昀章却觉得他不是在看自己,或者说,是透过自己,在看记忆中的某一个人,他的手抓住陆昀章的衣袖,没有血色的嘴唇一张一合,穿透十余年光阴,虚弱又坚持地问他:“陆昀章,我十八岁的生日宴,你为什么没有来?”
“什,什么生日宴?仕棠你在说什么?”
陆昀章脑子一片乱麻,根本不知道文仕棠的话是什么意思,文仕棠却被他这句话唤回了现实,他目光渐渐冷了下来,随即闭了闭眼,痛苦撕扯着他的神经,半晌,陆昀章听见他极其轻微地说:“陆昀章,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了,你放过我吧。”
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划过,没入鬓发,陆昀章张着嘴,心疼得说不出话来,那时严珑和他说,文仕棠为他哭过,他简直不敢相信,可是此时此刻,那滴眼泪混合着后悔狠狠灼烧着他的心脏,几乎让他不堪忍受。
陆昀章低下头吻他的眼角,不停道:“别哭,别哭,我求你了不要哭。”
“我不要你给我什么,仕棠,我都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不要这样。”
“你说谎。”
他怀里的人轻轻摇头:“你总是失约,总是让我等。”
陆昀章用下巴轻轻摩挲着文仕棠的额头,一遍又一遍地说:“我错了,仕棠,我真的错了,我错了……”
小周简直使出了浑身解数,终于将二人送到了医院,陆昀章将人抱了进去,医生依照病人情况,暂时断定是严重的偏头痛,安排了病房吸氧,等之后再做进一步的脑部检查。
病房里,陆昀章守着文仕棠,看着那人病弱苍白的侧脸,心像是被人狠狠碾过一般。
半个小时之后,文仕棠醒了过来,头痛渐渐消退,他摘掉吸氧的面罩,陆昀章立刻道:“好些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过来。”
“不必。”
文仕棠制止了他的动作,“我只是偏头痛而已,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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