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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王没能发现陈淮疆的异样,裴宥山能看出来。
他上前扶住陈淮疆,小声说:“又腿疼了吧。
还不知道萧王爷何时能到呢,你不如先回去休息。”
陈淮疆笑着摇摇头。
裴宥山剪水双瞳中写满了心疼:“还要在外面站好久呢。”
“往年都出来迎接,今年也不能例外。”
陈淮疆走得额头都渗出了汗珠,看得出是正忍着剧痛,“若我不在,会让人猜测我的身体,也会让人质疑穆王府和外祖家的关系。”
裴宥山不说话了。
饶是他不懂这些,也知道陈淮疆到现在为止做的努力都是为了维护穆王府。
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在旁边扶着陈淮疆,回去了再帮陈淮疆捏捏腿。
陈淮疆拍拍他的小臂:“伢伢,到了门口记得放开我。”
他怕旁人看到他需要人搀扶,进一步猜想他的病。
他的病人尽皆知是一方面,旁人看到他是否康健,又是一方面。
裴宥山像个幽灵似的站在陈淮疆身后,幸而南部来的马车足够快,不出半个时辰,萧王爷的车就到了驿馆。
萧王爷身形文弱单薄,年过五十,体格比穆王小上一圈,完全看不出是武将出身,唯有那双精明而锐利的眼睛能让人窥视到他年轻是怎样一个枭雄人物。
萧王爷和穆王寒暄几句,看向静静候在一旁的陈淮疆。
见他脸色苍白却依然站得挺拔,如苍劲松柏,眸中流露出一丝欣慰:“淮儿瘦了许多。”
“托外祖的福,这一年吃好睡好,身体并无不妥。”
陈淮疆弯腰行礼回话。
萧王爷又捏捏他的肩膀小臂,确定陈淮疆没什么问题才让穆王带路去看女儿。
临走之际,又向身后招手:“过来。”
陈淮疆不明所以,走上前去。
萧王爷笑着说:“不是叫你。
此番进京我带了你表姐阿锦过来,你们应该还没见过面。
她头一次入京,你带她好好转一转。”
萧王爷和穆王走进驿馆,让出了门口的一块地方,坐在马车上,身着一身绯红长裙,戴着银色发冠的女孩才纵身一跃跳到地上。
她模样和陈淮疆有六分像,猫儿似的圆眼好奇地向四周张望。
陈淮疆从前只在外祖寄来的书信中见过这位表姐的的名字,萧锦屏,萧王爷最疼爱的孙女。
陈淮疆的舅舅萧凤屏早年间战死沙场,只留下一个女儿。
画楼离恨锦屏空,杏花红。
陈淮疆能知晓萧王爷为何会给孙女起这样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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