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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璃心口一阵阵针刺的涩楚扯着脑袋发痛。
“说大声点!
别叫他大将军,他是个狗屁大将军!
就叫他谢道逢!”
“你跟他说,谢道逢从樊璃屋中滚出去!”
冯虎沉默片刻,自己出去了,没一会儿带来了府医。
冯虎向府医指了指樊璃:“在这发疯。”
府医:“有多疯?”
冯虎:“叫我把大将军撵出去。”
府医点头冷笑:“那可真够疯的,人来疯——”
府医嫌樊璃吵,冷着脸在耳朵里塞了两团棉花,把他摁在床上掐了把脉。
然后叫药童熬了一碗浓浓的安神药,加了重重的苦黄连,让冯虎给樊璃灌下去。
冯虎暴力灌药,灌完后脸上被挠了一爪子。
樊璃哈着苦气,气喘吁吁:“狗谢遇!”
府医提起药箱:“别让他出去乱跑,明天还得继续灌。”
冯虎摸了摸脸上抓痕:“他这是见鬼了还是被鬼上身了?”
“这是上昭陵吹了邪风,得癔症了,两碗猛药下去保管治好。”
冯虎点了点头,一五一十的向东院汇报情况。
两人出去后,樊璃从柜子里翻出一包蜜饯压下嘴中的苦涩。
蜜饯入口时,他抹掉眼中湿意,弯着腰去摸碎在床上的手绳。
外面起了大风,要下雨。
他独自坐在床上,猛不丁尝到了一股涩喉的滋味,弯着腰急声呛咳起来。
“嗒——”
是手背上的血又滴下来了,有人故意把他手背上的伤划开。
樊璃没吭声,摸索到床尾,从小搭案下面拿出棉花、药酒、绑带,他熟练的给自己包扎伤口。
然后去门槛坐下,不停不停的往嘴里塞蜜饯。
他一天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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