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厌沙和花印简单聊天,得知花印是忆岚宫的人,雨天在宫中待着无聊,出来透透气。
白厌沙和花印算是有缘分,在书店中相逢,并且能聊到一块儿。
忆岚宫白厌沙听情帝说过,但那是富贵人去的场所,白厌沙感觉自己身份低微,不配去那种高档的地方。
对忆岚宫,白厌沙是完全陌生的,而花印是忆岚宫中的人,她对忆岚宫,那是再熟悉不过了。
花印问白厌沙都读过什么书,会不会画画,懂不懂音乐,白厌沙只说读过一些书,至于绘画、音乐以及舞蹈,都不怎么懂。
花印介绍忆岚宫的情况,说那里是艺术空间,为天下所有热爱艺术的人,提供施展才华的平台。
白厌沙当然知晓忆岚宫的出色,可他总觉得自己粗俗,不论是绘画还是音乐,自己所知的,都是低下的,而忆岚宫是大雅之堂。
花印告诉了白厌沙忆岚宫的地址,并希望他有时间可以去那里看看。
白厌沙想自己是一个略显粗俗的人,忆岚宫那样精致的地方,自己不配去,但他嘴上还是答应下来,说有时间的话就去看看。
从书店出来的白厌沙感到满足,这次的出行,有收获,不光浏览了那么多书,还认识了一位美好的人。
这个人,白厌沙把她当作朋友,什么时候想见见这位朋友,就去忆岚宫。
他现在脑子里在想那些书店里的书,书店里的书那么多,那么多人著书立说。
这样的一个情况,白厌沙是很可以理解的。
白厌沙知道,天下的人,喜怒哀乐都会遇到,喜乐的事情,似乎不常在,太多的人,太多的时候,要么怒,要么哀,时间一长,内心沉郁。
那些心中有事儿的人,在文字中找到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获得了自由,于是,分外愿意在虚拟的世界里遨游。
还有好多绘画的人也是一样,在画中找到绚烂的世界,在这个绚烂的空间中,画家的心得到愉悦。
雨天的街道,行人少。
白厌沙的心在雨里有些湿润,他整个人的精神也有些湿润,周围的空气是湿润的。
白厌沙的很多经历,谈不上美好,在以前,他还能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到现在,他连美好的事情都幻想不出来,心内有莫名的苦楚,只有雨在不停地下。
白厌沙想到情帝,情帝在做什么,白沙烟不清楚。
白厌沙想去看看情帝,看看他是否从悲痛中走出。
人生的悲痛在于永远不能痊愈的伤,无论是身体的伤还是精神的伤,它们永远不会痊愈,而且时不时地发作,使人一次次地痛苦。
也许情帝今后会一次次地悲痛,这样的情况,谁又能改变得了呢?
站在情帝家的门前,白厌沙叩响宅门。
白厌沙和情帝目前的问题在于精神的创伤,精神受伤,是他们共同的遭遇,这伤没有痊愈的可能,也就是说,他们会因为伤痛,在今后一生的日子里,气质忧郁,永远不会十分开心。
当用忧郁来形容一个人,应当知道,忧郁已经成为这个人的特征,我们不知道他经历过怎样的倒霉事,不清楚他究竟受过哪些伤,不明白他内心还有什么郁结,只是能感受到他此时的忧郁气质。
在人的忧郁气质下,到底掩藏着什么呢?
忧郁的白厌沙敲响了门,忧郁的情帝打开门。
这几天,情帝一个人在家喝酒,猛喝酒,喝醉了就躺在床上睡。
家里死了人,谁都会不开心的。
白厌沙建议情帝和他一起出游,到外面转转,离开这个伤心地,时间稍长,内心也许会好。
情帝听白厌沙说得认真,听了进去,就决定和白厌沙一同出游。
情帝准备了一辆马车,这马车挺豪华。
白厌沙坐在马车内,情帝驾驶马车,他们没有带随从,就这样简简单单出发了。
马车在雨中奔跑,街道两侧的店铺在情帝的视野里不住地倒退,白厌沙坐在马车中,不去看外面,微微地闭上眼睛,他能听到外面“哗哗啦啦”
的雨声,还有马车疾驰的声音。
雨在下,马在跑,白厌沙和情帝不说一句话。
他们没有决定一个确切的目的地,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决定,那就是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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