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了。”
姜娴张了张口,不大开心地讲。
从小环境如此,无论是在伯父家那六年,还是后来到了温家,她向来只能选择隐忍,久而久之,被欺负好像成了习惯。
没有人教过她应该怎样做,她也没有资本叫嚣。
所以遗忘和原谅成为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拼凑出活得破破烂烂的姜娴。
她不想再听斥责,于是抬手捂上耳朵。
和缩头乌龟差不多。
“在外面被欺负了就跑回家里生闷气。”
蔺元洲拧眉,将她捂着耳朵的双手拨下来,掐了把她的脸:“你能耐。”
姜娴不吭声。
说她没用,她有时候又格外犟。
蔺元洲冲守在门口的管家抬手,后者很有眼色的把医药箱送过来,然后退了出去。
“自已不知道处理?”
他将衬衫袖口往上折了两折,骨节分明的大掌抬着姜娴的手腕,棉签沾了点药水往姜娴手上的伤口擦。
“嘶……”
猛一下有点疼,她的手不受控制的向后缩了下,又被蔺元洲摁住带回来。
蔺元洲冷哼:“你还知道疼。”
他说着给她涂药的动作轻缓了些,深邃苍冷的眉眼多了几分认真。
姜娴望着他的面容,朦胧的眸光越来越清晰,片刻后她垂下眼:
“谢谢你。”
这小半年蔺元洲从她嘴里听了太多句谢谢,有时候仿佛对这个女人好一点点,她就会手足无措起来,绞尽脑汁地思考如何回报,最后发现一无所有,只能一句又一句地说‘谢谢’。
蔺元洲掀起眼皮,浓黑犀利的眼睛瞥了她一眼:“不是刚才还冲我发脾气?”
姜娴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没有冲你发脾气。”
“……”
蔺元洲涂完药松开她的手,目光微凛:“上去把衣服换了。”
话题转得太快,姜娴愣了下:“为什么?”
蔺元洲阖眸:“不好看。”
像是被丑到刺眼。
“……”
姜娴哦了声,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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