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一连送了三天,人却一次都没有出现,真是奇怪。
厉赫铖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桌子上扎眼的红玫瑰,他取了一支在手里蹂躏:“阿姐还没和我大哥解除约呢,就有人上赶着送花了?”
晚棠神色淡淡:“怎么?替你大哥鸣不平?”
“怎么会!
我可是站在阿姐这边的。”
他巴巴地凑过来看晚棠,“谁送的?”
晚棠瞥了他一眼:“上次和玉珠在画廊认识的一位先生,是个留美博士。”
“留美博士?”
厉赫铖嗤笑一声,“阿姐喜欢书呆子?”
晚棠摇摇头,又点点头:“读书使人明理,和学识渊博的人聊天也会很舒服。”
虽然她并没有和这位沈先生单独聊过天,可从那几张卡片的寄语来看,他应该是个知性、温和的人。
厉赫铖没上过几天学堂,在辞山居时他和阿文满山遍野的瞎逛。
来厉家后,他和厉鸿亦对着干,出家门就把书扔了和那些小混混们一起,偷鸡摸狗,打架斗殴。
厉宗铭倒是喜欢读书,不照样是个白痴废物。
他那会唯一认得的几个字,还是阿姐教他的。
真正开始读书识字是在矿区,打发闲暇时间,他看了几本《孙子兵法》、《水浒传》之类的。
后来因为生意的需要,他又自学了一些简单的俄语、英语。
厉赫铖把薅的只剩花托的玫瑰又插回了瓶子,阴沉沉地盯着面前的花,声音却一如既往的平静:“那阿姐喜欢这个博士吗?”
“你在说什么胡话?”
晚棠看着他的背影皱眉,她和那位沈先生不过是点头之交。
那位沈先生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又或许是因为曾在美国生活,在这方面开放的多。
晚棠轻轻叹了口气,她该如何委婉地拒绝沈先生的好意呢?总不能一直这样收花,却没有任何回应,那也太失礼了。
“阿铖,你过来一下。”
晚棠喊他,“帮我把这幅画挂起来吧,我和萍姨抬不动。”
厉赫铖勾起唇角,走过去单手将画框提了起来,又举高调整位置给晚棠看。
晚棠点头后,他取来钉子将画固定在了客厅那面墙上。
*
阿文觉得厉赫铖这两天有些不对劲,昨天已经很晚了,书房居然亮着灯。
要知道,铖哥是从来不屑于看书的,用他的话来概括就是,实践比死读书重要,阿文深以为然。
可昨天铖哥居然拿着一本《西方经济学》从晚饭后一直看到十一点多。
他送了一杯茶进去,或许是因为那书晦涩难懂,也或许是铖哥在想别的事,他的手还按在目录那一页。
阿文把茶放在桌角,就看见厉赫铖把那本砖合上扔的远远的,又看着那本砖很不屑的冷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直到今天早上,阿文才知道他是在说谁,可根据他前两天的调查,这个癞蛤蟆在海城是个相当有名气的经济学专家。
沈明磊大清早就抱着玫瑰花出现在了孟宅门口,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按响门铃,就被几个混混模样的人推搡着逼进了孟家附近的一条暗巷里。
有人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掼倒在地,随之而来的就是拳脚相加。
沈明磊被打的眼眶乌青,嘴角流血,他特意换的新西服上全是肮脏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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