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耳尖越听越红，最后脸就像发烧了一样，她这几天都在纠结中度过。
今天白小姐晚回来时，她很不安，像是在海上漂泊已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一个浮木可以让自己依偎，是自己表现不好吗，不够主动吗。
白小姐是去找别人了吗，怀着这种心情，她等着等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给他买了衣服，不是抛弃她了。
少女鼓起勇气穿上那堆衣服里最露肤的裙子，敲响了白小姐的房门，久久得不到回应，她打开门偷偷看了看。
见到浴室里隐约的身形和水声，她坐在床边心如擂鼓，白烟雨出来时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打量了她身上的裙子，还夸奖她。
她想，也许白小姐也是满意的吧。
“你在干什么？”
这句话像一桶冰水朝着路乔依兜头泼下。
白烟雨往后摆脱掉她啃咬的嘴唇，语气里难免带着严厉，她不懂路乔依在想些什么。
少女却被这句话惊吓的绝了泪，她迷蒙着泪眼，无意识的扯着白烟雨本就松松垮垮的领口，白烟雨倒是不介意这些。
只是她并不明白，为什么她收养的孩子，一个两个脑子里都想的是这种事。
“别哭了，怎么了？
你告诉我，是谁教你的这些。”
少女从前本就在酒吧里工作，见过这种事并不意外，只是她没想到会被误会自己也是这种人。
“我……我在学校听到的，有人说我被你包养了。
是要我跟你做这种事。”
路乔依抓着她的衣领不肯松手，眼泪透过浴巾滑进胸口，白烟雨怔愣片刻，她连忙出口解释。
“不是的。”
“你看着我，
不是所有人收养你是要你付出身体，要是收养你的不是我，是个另有所图的男人，你也会这样吗？”
白烟雨语气严肃，捧着少女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让她直视着自己。
“你不能这样自轻自贱自己，有人对你好一点，你就献身奉上。”
女人看着少女，她才刚入社会，没成年前就在社会上打拼，心思单纯敏感，这种孩子最容易被甜言蜜语哄骗。
到最后伤害的还是自己。
她叹了口气，还是把那件事说了出来。
“路乔依，我收养你是为了我自己。
你看过那间房间的照片了吧。”
少女心底一沉，咬着唇瓣不敢出声，她是偷偷去那些房间里看过，布满礼物的卧室，一整间都是画的展览室。
路乔依心思细腻，那画里都是隐晦的爱，白烟雨那大大咧咧的女人看不懂，但她看得懂。
指尖紧紧掐进手心，她有些嫉妒。
少女在她手心点点头，
“那是我前夫的孩子。”
路乔依惊讶的泪水都止住了，白烟雨看起来很年轻，并不像结过婚的样子。
“也就结婚一年多，那个老男人就死了。”
那些陈年往事很复杂，她不想让路乔依掺和到这些事里，或者因为这些事而内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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