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被二爷赎身后,回了奴的家乡丹县,本是要安分过日子的,可被奴的父母知晓了。”
“奴的父母用给奴寻一个妻子的借口,骗光了奴的所有银两。”
夏齐秀几度哽咽,言辞悲苦,“后来又将奴卖给了人牙子……”
夏齐秀此话一出,不等郁别做出什么反应,韩公子先怒了,将手旁的杯盏砸到了他身上,令他痛呼了一声!
“韩公子息怒!”
夏齐秀向韩公子求饶,目光却望着郁别,眼眸湿润,
韩公子面容煞冷,呵斥道,“什么腌臜物件,好大的心气儿,动了想娶妻的念头,竟还敢蛊惑本公子带你到含瑛面前。”
“容胜何苦动气。”
郁别放下手中的甜果子,劝慰韩公子,筝儿拿出锦帕子给她擦手。
韩公子名为韩端观,字容胜。
“你想方设法的再次寻上我,意欲何为?”
郁别垂睫看着地上无声哭泣的夏齐秀。
“那时我对你起了怜惜,出银两给了你自由身。”
郁别声线慵倦,“可是你自个儿蠢,平白糟蹋了我这难得的好意。”
竟会相信在幼时卖了自己的父母,这无异于叫郁别相信黄氏对她有着热乎的一颗慈母心肠。
“二爷,这世上只有您对奴的怜悯是真。”
夏齐秀不顾地上的茶水,膝行着挨近郁别,仰着头。
夏齐秀哭得好看,清柔又哀婉,郁别细细凝看着他这一张愁然美态的脸。
“奴不求有任何名分,您收了奴当小厮吧!”
夏齐秀见郁别视线落在他脸上,心中怀揣起了几分希望。
他明白二爷喜欢他这张脸,立即取了帕子擦干脸上的泪痕,后大着胆子拉起二爷垂悬在膝上的手,放在自己的左侧脸颊上。
二爷的手和她人一般,苍白中挟着点冷意,他抬头看她,二爷的凤眸里多出了从容平冷。
“你自己另找个出路吧。”
郁别收回了手,冷眼看着他绝望地跪在地上。
郁别对夏齐秀只有短暂的一时清热,过了就烟消云散。
况且,她现在是真没胆儿,孟娘子就足够她吃个教训了,她现在还知晓了珩止的身份,更加不敢采花卧柳。
韩公子掀眼,用古扇轻敲掌心,恨其多情薄情,似纸张张薄,含瑛无情的模样仿若回到了两个月前。
含瑛怎么就会被一个不知从哪来的情儿锢住心魂呢?再不抬人入府。
可惜呀,当真可惜,含瑛这般的人物就该自在地沉在情海中,叫人魂牵梦萦、镂心刻骨,谁也不能独占了去。
夏齐秀最后是无望的被小厮带走了,郁别没问韩公子夏齐秀的身契在哪。
她手拿一根探草逗着木质斗盆里的蟋蟀,“容胜,把你的也给放进去,瞧瞧你的常胜将军还能否常胜。”
“含瑛,这你就小瞧了我的常胜将军!”
韩公子亲自拿起陶罐儿打开,把‘常胜将军’放进斗盆里。
…………
崇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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