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难过，懊悔，庆幸，委屈。
裴玄从未见小姑娘哭成这样。
他心口揪着，眉梢敛着，眼眶竟也涌上热意：“告诉三哥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好？”
小姑娘哭得一抽一抽的，手也冰凉的很，裴玄下意识拉过她的手，给她输内力，却被裴妗虞猛地挥开。
裴玄微愣：“小虞？”
裴妗虞眼眶里带着难过，抽泣道：“你...你以后不许再给我输内力了。”
幻境中，如果不是裴玄一定要带着他，如果不是最后他把内力输到她身上，他或许就可以活下去了。
裴玄不解：“为何？”
“不管什么原因，总之你不许再给我输内力！”
裴妗虞要他保证，明明哭得那么伤心，但态度却十分强势。
裴玄这会儿只想让她别哭，低声哄道：“好，但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裴玄答应她不再乱输内力，裴妗虞慢慢停止哭泣，抽泣着把幻境里看到的场景告诉裴玄。
裴玄静静听着。
“最后我们都死了，你死在我前面，可是你明明可以不用死的...”
裴妗虞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都怪我，我就是个灾星。”
裴玄握住她发抖的手指，把她拉进怀里，低声道：“胡说八道，如果不是你，我或许早就死在那山洞之中。”
“而且在你的幻境中，就算是死了，想来我也是欢喜的。”
幻境中的最后，裴玄嘴角始终挂着笑，裴妗虞当时不解，现在依旧不解，她在裴玄怀中动了动：“明明都快死了，为什么要欢喜？”
裴玄：“听说死在一起的人，下辈子还能相遇。”
“只是希望下辈子咱们能遇到得更早些，最好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哄着哄着，裴玄忽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
裴妗虞问。
裴玄还是笑：“你说自己是灾星，可在旁人嘴里，我也是个灾星，我们天生一对。”
“你才不是什么灾星。”
裴妗虞下意识反驳。
裴玄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也不是。”
...
不知不觉间，裴妗虞情绪慢慢缓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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