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之箭……”
孚白轻声说，“你看了我的过去。”
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再说出一句话。
他的眼睛越来越幽深，就像海啸之前青黑色的浪，平静之下掩藏着疯狂的摧毁欲。
月夕挑了挑眉。
“你是在生气吗？我的……”
她笑意盈盈地补充了完整的称呼，“……父亲？”
听到这个称呼，孚白唇角一挑，周身的压抑气场骤然一散。
“父亲……”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头一次真切感受到血缘关系的奇妙，“世上有互相想杀对方的父女吗？”
月夕的回应是，拔剑对准他的咽喉。
孚白挑了挑眉，做出一个受伤的表情。
“我的女儿这么恨我啊？”
他说，“一点舍不得都没有吗？”
月夕反问：“你有吗？”
“有啊。”
他的神色让人分不清这是真话还是假话。
月夕却并不想分辨。
“说谎。”
她抬手，满月剑如离弦的箭般射向他的眉心，其速度之快，连风都仿佛被撕裂，发出细微的嗡鸣。
孚白一顿。
下一秒，他的魔气如滔天巨浪般席卷而出，化作无数黑色的利刃，与月夕的剑气碰撞。
“轰——”
一瞬间，天地间爆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在撕裂的气流中，满月剑震得倒飞回月夕手中，剑身微微颤动，发出低沉的嗡鸣。
“这把剑……”
孚白喃喃。
他的手指抚上自己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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