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选择夏日的百花齐放,偏偏又比不上凌寒独开的红梅,只有另辟蹊径留下独属于这个季节的清高孤傲罢了。
也是某个夜晚,他曾彻夜搬花……
“六阿哥,您找奴婢。”
颂芝出了宫门还没走多远,便被初一急着叫了回来。
“才发生了福子的事情,去干什么还是跟个人好。”
“初一,照顾好颂芝姑姑。”
小石头柔顺的垂着眼睫,手上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掉落,说出的话足够贴心温和。
“是。”
初一应下,对颂芝做出了个让其引路的姿势。
颂芝一时也拿不准六阿哥什么意思,顿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此时的六阿哥只是蹲在地上不停的玩弄着菊花花瓣,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只让人觉得好像误入此间。
试探着开口,“六阿哥,奴婢确有有私事。”
注意到六阿哥并不在意,既然已经开了口,还是都说了为好,六阿哥最是关心娘娘,娘娘的事情告诉六阿哥也无妨。
“娘娘写了一封家书,让奴婢交给信任的侍卫传到年府。”
“识字吗?”
“在年府时学过一些。”
小石头站起身,拍落身上沾染的花瓣,踩着一地的凌乱离开了这一片地方,轻飘飘的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颂芝,“正好,本阿哥没你认得多,念念,我好学上一二。”
闻言,颂芝直接跪倒在地,贴着地面的掌心忍不住的发颤,她明白若是六阿哥不喜欢她,她最好的结果便是被送回年家,可家里的父母兄弟都是因为她是华妃娘娘身边的贴心人,才给了几分好脸,若是被赶回去,她过的日子可想而知。
“阿哥,奴婢不敢,奴婢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求阿哥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再也不敢。”
小石头停下走动的脚步,眼底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示意李嬷嬷将宫内走动的宫人全部拘到后面的耳房。
“初一,搬两个凳子,再把周宁海叫来。”
方凳很快被搬了过来,小石头亲自把颂芝扶起,“你坐着念,我站着听。”
“阿哥,在这里念?”
颂芝惶恐起身,只好虚虚挨了个凳边,拿着密信的手还是忍不住发抖。
娘娘写的什么,她大概知道一些,翊坤宫虽说被管理的井然有序,可保不齐哪个就是皇后那边的人,悄悄抬眸打量了一眼,才发现来回走动的宫人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六阿哥,您找奴才。”
周宁海可不敢四处乱看,也没什么心思多想颂芝为什么坐着,颂芝膝盖上的灰土明晃晃的在告诉他,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坐,一起听听。”
“这?”
周宁海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转而又应了下来,“是。”
等了又等,颂芝也没勇气去拆开娘娘写的密信,求饶似的看着六阿哥,希望能饶过自己一次。
小石头懒得去管这些,可母亲做事确实有些不知轻重,那封密信不用打开,他也能猜出大概。
皇帝爹最忌讳他和母亲与年家有所牵扯,母亲本就是年家女,皇帝爹没办法把不喜放在台面上。
可有关他的事情,他能明显感觉到皇帝爹有意不让他接触年家,否则他今日提起三哥一起出宫之事,皇帝爹也不会应的那么快。
神色淡淡的看向两人,“颂芝,怎么不念,你还知道这是哪里?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情?”
说话的声音不大,只是看人的眼神不含一丝温度,仿佛要迸出这副懒散又温和的皮相。
颂芝想要跪下,可看到六阿哥的眼神后,身子僵硬的一动也不敢动。
“以后把你们口中的年府留在心里,不要挂在嘴上,用宫里的银子,吃宫里的饭。”
“我把话放在这儿,母亲做事全凭她的高兴,以后你们应下时心中掂量掂量,办的事儿若是让皇上知道了,结果会是如何,无伤大雅之事做了也就做了,丢脑袋的事情做之前问问自己,是不是现在就想着去死,想死的人,我送他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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