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牵着大崽二崽走到路上,许多村人还在各家门口唠嗑,见到这一幕,心思各异。
承淮家的真是好福气,婆婆妯娌都惯着她。
路上,林昭等人遇上刚好在遛弯儿的苏玉贤和陆宝珍。
“大崽哥哥,二崽哥哥。”
陆宝珍甜甜地喊。
二崽时刻记着娘的话,看见她脑子警铃响起,扯着嗓子大喊:“大黄,琥珀——”
扑簌簌。
大榕树上偷摸休息的鸟吓得一哆嗦,展开翅膀飞上天。
树下大爷感觉脑门儿一热,伸手摸去,湿湿热热,很臭。
竟是坨大的。
站起来骂:“哎呦该死的鸟!
哪里不能拉!
净往人头上使劲……”
大爷捡起片树叶往头顶抹,嘴里骂骂咧咧。
骂完鸟,朝二崽喊:“二崽啊,你奶是大嗓门儿,你也是,你不愧是你奶的亲孙子。”
“那是!”
二崽神气地应着。
见大黄带着琥珀跑来,小朋友一把抱住大黄的脖子,整个身体伏在大黄身上,哼哼唧唧地说:“大黄,你来的正是时候,有大哭包想讹我们。”
陆宝珍知道他说的哭包是自己,气得小脸一恼,嗓音带着委屈,“顾二崽,你欺负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二崽撇撇嘴,无所谓。
上次在家里,大黄和琥珀没来前,陆宝珍眼睛暗幽幽地盯着他娘,二崽也感觉到危险。
怎么说呢?
就像他好生生蹲在山脚的柳树下玩,耳边传出粗重腥臭的喘气,一回头,一头体型庞大、浑身竖起坚硬针毛的野猪居伏地凑到他眼前。
吓的人头发都要倒竖起来。
“不理就不理,你不理我那真是太好了!”
二崽露出高兴的表情。
他知道陆宝珍害怕狗狗,抱着琥珀,站到他娘和他哥身前,以保护者的姿态。
陆宝珍委屈地抽噎。
落在村里人眼里,便是二崽把小姑娘气哭了。
“二崽,你把宝珍弄哭喽。”
村里的老人忆起些往事,哈哈大笑,“二崽像他爹,承淮也不爱搭理女娃,也总把女娃气哭。”
林昭头一回听村里老人说起,少年时期的崽崽爹,耳朵竖的老高。
二崽咧着嘴笑,骄傲的挺胸抬头,“我是我爹的儿子,肯定像我爹啊。”
不高兴被人冤枉,他又解释:“我离陆宝珍八丈远,我怎么弄哭她啊,大人也不能随便冤枉小朋友啊,我娘我奶我大伯娘可都在呢。”
张嘴就来的那人神色讪讪的,清了清嗓子,不自在地说:“我开开玩笑,怎么你还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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