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帮助坏人行凶的老妇被众多被害女子群起杀死了。
见过血的人，已经破了胆子，她们不惧再加上一个人的血。
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血，她们手里端着属于文明的饭碗，却像是在吞噬不该有的情绪一样，像野兽一般进食。
这个世道很艰难，越是向西北靠近，罗曼就了解得越多。
刚开始的时候，罗曼以为其他地方也和罗家村周边一样。
刚开始都是和平安静的，只是突然出现了变故。
后来才发现，一些地方早已人去楼空，各个道路上更有抓壮丁的兵匪。
安全的地方其实没有多少，主要看当地的管理者。
罗曼想起来哥哥罗晏曾说过的那个肖主簿，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按照哥哥的推断来看，肖主簿无疑是个好官。
女人们吃好饭后，收拾起营地来很是熟练。
她们还一起去附近的河边洗了澡回来。
由于没有换洗的衣服，她们回到营地的时候，身上湿漉漉地滴着水。
有几个人上前来感谢了罗曼，其余人却坐在营地的火堆旁没有说话。
她们的心都是乱的，她们杀了人，清白也没有了，回是回不去的，但要是去死，又好像不值得。
看着罗曼小小的身躯，她们对于想跟着罗曼的话又很难说出口。
于是，气氛就僵持了下来。
罗曼站起身，踩在大木桩上，显得身高不是那么矮：“你们有其他的打算吗？”
众人摇了摇头。
罗曼：“那我们一起走吧。”
“谁要来欺负我们，我们就杀了谁。”
“就算是死，也是为自己而死。”
众人心底仿佛被敲击了一下，荡起了涟漪似的。
为自己，她们一生下来，好像就不是为了自己一样。
爹娘总说要为了弟弟或者哥哥，为了爹娘顺心要孝顺，为了丈夫要恭敬婆母孝敬公爹。
后来，成了母亲，又要为了儿女。
她们的一生，好像就没有为自己活过。
要是死都不能为自己死，好像她们来这一世就是来受委屈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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