觩陈嗣业后面的话很明显是说给李浩然听,但是李浩然只是轻蔑一笑,最后继续吃着身旁美婢的豆腐。
“陈壮士若是遇到了困难尽管开口,我李家定然全力相助。”
李浩然的这句话很明显是挑衅,陈嗣业只感觉浑身上下像是火烧一样,恨不得一拳打碎李浩然的脑袋。
“最好是这样。”
陈嗣业紧咬着牙说道。
子夜飘雪,陈嗣业伏在一处后巷。
银箭鼻尖贴着墙根游走,忽然冲着排水渠低吼——半截胭脂簪卡在冰缝里,簪头梅花正是王秀萍常戴的样式。
“地下有暗窖。”
他抓把雪撒向墙壁,某处雪粒簌簌渗入砖缝。
奴儿干都司终究只能做表面功夫,若是动静太大必然会打草惊蛇。
阿吉勒抡起铁锤砸墙,青砖轰然塌落,露出黑黢黢的地道。
腐臭扑面而来,陈嗣业掏出火折子吹了两下,火光照亮了周围的暗道。
幽光映出铁链拖拽的血痕,尽头处蜷着个蓬头垢面的身影——王秀萍脚踝拴着狗链,十指血肉模糊,却仍攥着半幅未完成的银狐裘!
陈嗣业紧握着双拳,指甲死死地嵌入肉里,丝丝鲜血流了出来。
既然李家不懂仁义道德,就别怪他手下无情了。
三日后,李府张灯结彩。
八抬花轿行至长街,唢呐声里忽然炸响惊雷。
“给我停下!”
陈嗣业横刀立马,身后空无一人,周围的街坊顿时被这一幕吸引了过去。
毕竟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是要抢婚啊。
“什么情况,马上那人怎么看着那么像是前些日子猎虎的英雄?”
“哪是像啊,那就是!
看到他马旁边的那只狼了没有,那就是人家的猎犬!”
“我看这架势,这是要抢婚啊。”
“可是我听说这陈嗣业已经有一妻一妾了,难不成还要再娶?”
“你懂什么,哪个英雄不喜欢美人,这李家八台花轿的,里面能是模样差的?”
“就是可惜了,那李浩然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好的姑娘啊……”
人群中话音还未落,轿子旁边的一个壮汉就瞪了过去,说话的那几人顿时闭上了嘴。
为首的壮汉拱手说道:“这位英雄,我等拿人钱财来接亲,你这是何意?莫不是要抢婚?”
陈嗣业冷笑一声:“先别管那些有的没的,这李家强抢民女,这样的人你还敢收他的钱?”
“呵呵,英雄说笑了,我们这样的人只要钱到位,什么样的事都可以做。”
陈嗣业目光扫视了一下这几人,个个看上去都是猛汉,一看就是那种行走江湖的人。
“既然如此,我给你双倍的价钱……”
他话还没说完,为首的那名壮汉突然打断,“不过我们这行也是有原则的,绝对不能背叛雇主。”
“更何况……英雄,一个人抢亲未免有些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几名壮汉笑了出来,像是嘲笑着陈嗣业不自量力。
陈嗣业微微摇头,“没有自知之明的怕是你们。”
“都出来吧。”
话音落下,周围不知道何时钻出来数十名索伦部壮汉,个个手提钢刀,身上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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