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昊冷哼一声说道：“装神弄鬼的东西。”
“若是世上真有什么鬼神，为何不见他们来庇佑我大明？”
他说着大步走向里面。
“造孽啊……”
王煜昊的刀柄捏得咯咯响。
阵眼处立着尊无头神像，右手钢爪与山君的一模一样，左手托着的骷髅头骨中，竟塞着个未腐的婴儿！
马依帆突然跪倒在地，羊皮地图从怀中滑出。
陈嗣业瞥见东北隘口的裂痕，突然浑身发冷——那缺损的形状，分明与莲花阵的缺口严丝合缝！
“装神弄鬼的东西，看本官一刀砍了你！”
王煜昊挥刀劈向神像，刀锋却在触及钢爪时迸出火星。
陈嗣业突然按住他手腕，火折凑近神像基座：青砖缝隙里卡着半枚铜牌，浪花纹与倭寇令牌完美契合。
洞窟深处传来机括转动的闷响。
银箭的呜咽突然变调，陈嗣业转身时，只见暗河水面泛起涟漪——十余个长发覆面的黑影正四肢着地爬来，关节反折的角度非人所能及！
“放箭！”
博木博果尔拉满虎筋弓，箭矢却穿透黑影腰腹，钉在岩壁上嗡嗡震颤。
那东西抬头露出惨白的脸，猫科动物般的竖瞳在黑暗中莹莹发绿。
马依帆的惨叫几乎刺破耳膜：“山鬼！
是白莲教用活人喂出来的山鬼！”
他疯狂撕扯头发，“当年我爹就是看了这个才死的，现在他们盯上我了！”
“少在这里扰乱军心！”
王煜昊一脚踢翻一个黑影，“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神，不过是利用了人们的恐惧罢了。”
陈嗣业突然抓起最后个火药包。
爆炸的气浪掀翻洞顶尸骸，腐朽的碎骨如雨砸落。
众人跌进汹涌的暗河，再浮出水面时，王煜昊的火折照亮神像背后——李阁老家徽在血污中若隐若现，而那双精钢虎爪的根部，分明铸着日本甲州金特有的菊花纹！
长刀擦过他的头皮，锋利的刀刃将陈嗣业的头发削去了几丝。
这不是倭寇的刀法。
陈嗣业仔细观察着眼前的这几个黑影，如果对方真的是倭寇，那么必然会使出倭寇所用的刀法。
但是无论是从武器还是刀法上，陈嗣业都看不出半分倭寇的影子。
难道对方只是单纯想用倭寇的盔甲？
他刚这么想着，王煜昊的声音忽然传来。
“当心！”
一把飞刀掠过陈嗣业的耳边，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陈嗣业低声骂了一句，夺过一把长刀朝着眼前的黑影冲了过去。
有利的地形让陈嗣业几人略微占据了优势。
黑影眼看情况不对，嘴里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忽然撤离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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