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个玩笑,那生活也未免太操蛋了。
生活不易,陈涣叹气。
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工装裤侧边放烟的位置,并试图回忆近些天有没有去雍和宫许过愿。
应该是没有的。
他所在的野生动物救护点位置偏远,加上最近偷猎者不知抽什么疯,集体冲业绩,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放假了。
想想也是,他得许个什么塌天大愿,才能调剂回几年前啊。
陈涣更想叹气了。
手指没摸到熟悉的烟盒,反而触摸到西装裤顺滑的面料,陈涣低头扶额,又忘了,他已经回来了。
回到七年前,他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的时候。
不再是那个在野外滚了好几年的野生动物救助员。
手上没有层层老茧,身上没有伤疤,也没因为生活压力开始学会抽烟。
不过这些都只是暂时的。
他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这张清俊帅脸还没因为染上班味儿变得沧桑。
没记错的话,现在这个时间,他和陈清然的身份已经各归各位。
陈清然被认回陈家,他这个被抱错的假少爷理所应当的该被扫地出门了。
回忆到这里,陈涣想起外面坐着的人是谁。
林中月,陈家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其中之一。
前世也有这么一出。
陈清然被找回来的时候,他的父母已经双双亡故。
他靠着这份补偿金读完的大学。
也是碍于这一点情面,陈家没有直接把他打包踢出家门,而是积极的给他安排起相亲。
意思也很明确,无非就是念在过往的情分,最后给他安排个着落。
不至于在离开陈家后,直接成了孤家寡人。
陈父曾经念叨的那些让他毕业以后就老老实实进公司帮忙之类的话,却是再也没提过。
这是理所当然的。
理智上陈涣可以理解,但情感上不行。
只是一晚上的工夫,他就变成了没爹没妈的孤儿。
他嘴硬说着理解,却没领情。
他那会儿就像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兽,没学会撕咬猎物就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不需要陈家的怜悯。
钱、车、房通通留在陈家,直接消失在大众的视野。
想起这个,陈涣就忍不住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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