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女人闹到了院长室,黄晋生被全院会议批判,并且停职三个月。
这回全院皆知,连黄正森都保不住他。
晚上七点,江迎从医院看完江让,往家赶的路上,接到了周衍之一通电话,他音质低沉:“阿迎,家里有点事。”
“我现在在回去的路上。”
陶正从澳洲偷摸回国,陆闻野那边没摸着信。
他第一个找的就是江砚,江家那边撬不开口,这才不得已跑来找她:“衍之,阿迎她说到哪了?”
“在路上,应该很快到。”
收好手机,周衍之客气的笑,只是唇角有弧度,眼睛都没弯起。
陶正跟他对视而坐,一身灰色的西服,他个头高高瘦瘦,衣服看上去有点空落不整,鬓角的头发混着些白丝。
叹口气,他默默低下头:“母女两都是苦命的人,我姐那时过世得早,打小儿就没人管阿迎。”
“班里同学说她没爹,经常欺负人,阿迎就躲着哭,也不敢跟我和她妈说。”
说着,陶正抹了抹眼角,似有一滴泪渗出来,他声音沙哑哽咽:“这些年,怪我欠她太多。”
周衍之精致的面庞上,不带半丝情感,唯有那双眼极度理智:“舅舅,这些年阿迎在江家过得也算不错,您没必要太自责。”
“我怎么能不自责,她是我亲外甥。”
陶正有些情绪激动,攥着拳心。
周衍之的素养刻在骨子里,他自然不会当面挑破对方的面子。
“那您待会跟阿迎好好聊聊。”
陶正演了一遍苦情戏,但见面前的人无动于衷,他心底瞬间一慌,敏锐道:“她怕是不太想认我吧!”
周衍之声音如常:“怎么会,阿迎是个讲理的。”
陶正心里拐个弯,砸吧着嘴试探性的问道:“衍之,她现在在华丰混得也还不错吧?”
他点头。
陶正笑笑,说:“我这次回国,也是想长住在国内,但目前经济上有点困难,恐怕到时候还得找你们接济一下。”
话里意图明显,他还想说,周衍之已然出声了:“舅舅想要多少钱?”
江砚对他没多少感情,自然也没给好脸色,陶正去江家,连人都没见上。
他没想到,周衍之却如此痛快,伸出两根指头:“就这个数。”
“两百万?”
周衍之在心里摸索个数,继而是陶正的笑声:“外甥女婿,你瞧你,两百万我还不至于回来找你。”
他眼睛轻眯了下,随而掀动眼皮:“舅舅是要两千万?”
两千万于周衍之就如动动手指头的事,但他不是冤大头。
陶正咽下喉咙的唾液,凑近来说:“你也是做生意的,知道澳洲生意不好做,这些年我亏得不少,再加上回国得置办房子。”
“两千万可不是小数目。”
闻声,陶正也是顿了下,仅此一秒,眼中闪过道光:“我给你打欠条,就当是支持舅舅创业。”
说起来,周衍之跟他是第一次见面,见面提钱。
听过啃女儿的,头一回听说啃外甥,还啃得这么理直气壮,对于陶正贪得无厌的嘴脸,他甚是不喜。
脸上却依旧保持着不动声色,不露喜怒:“这个钱,我得等阿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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