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琰眸光微凝,将话冻进了眼底,破出了碎耀星河。
静淌在了他的月眸底。
叶槐安顺压了口恶气,柔声道:“世子,真是守礼之人啊!”
李戟不懂其中话中深意,知道是平常,“世子,素来都这般细致妥帖,凡事都比我们考虑的周道。”
不知道,是不是叶槐安的错觉。
今日李戟嘴边的话,似乎格外的多。
难道是看在,她明日要去帮他迎客的份上?
叶槐安垂眸捻了捻指腹间,沾上的灰尘。
眸光在长睫毛中尖锐的几天。
明日,就能见到崔颢了吧!
叶槐安不由想到了自己被掳走的那一日。
银屏带她私自出府,下到了这江州,参加三年一度的花灯游。
当时,她和银屏玩得十分欢愉。
等到快近闻声时,永仁大街竟然莫名涌上了一群人,将她和银屏冲散了。
当时,她吹响骨哨,让爹爹派来贴身保护的人帮她寻银屏时,却发现一直挂在她脖颈上的骨哨,竟也不翼而飞了。
于是,她只能沿着长街一个一个问。
然后,她跟着线索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宅院,隐约听见银屏的呼叫声。
结果一进去,就被迷晕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散落的头发被绞去了半截,还被绑卖在送往凉州为妓的马车上。
如今将这些事情,一一想来。
却发现了有大多的巧合。
同样在府内,而银屏就能知道江州要开花灯会的线索。
刻意的人群,消失的骨哨,银屏的叫声,绞去的半截头发。
当时的她,为什么就不能发现呢!
叶槐安挫败地看着手指上似乎捻不干净的灰尘,眸光低垂。
这些天,她也在想,既然要掳她,为什么偏偏要大费周折的来到江州。
被绞走的头发告诉了她,是因为她只是一个诱饵。
为了引爹爹出上京,想来想去,自己竟然成了造成爹爹殒命的直接导火索。
但是,她有一点,迟迟想不通。
银屏可以假扮她,只要瞒过府里的人就好!
那崔颢怎么通过的呢!
他要瞒的是天下所有的人,包括皇上!
“娘子,该喝药了。”
雀儿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
叶槐安听见声,拔回了思绪,后知后觉地看了眼雀儿,然后环顾了一圈四周。
先前,站在桌椅旁的李戟,早已不见人影,“李戟,走了吗?”
叶槐安接过雀儿递到手上的汤药,一边喝,一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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