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头发刺进心脏之前,他吞下藏在牙床上的秘药。
秘药入腹后,通过法力催动,化为一层光滑的油膜包裹住了内脏。
头发扎在油膜上打了滑,侧滑着从后背钻了出去。
那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
黄长老四肢已经断了,只能蠕动到令牌处,以法力催动。
“司徒长老,救命啊……”
——
热风卷起李道玄的头发,朝着后面飘动。
他发现原先从笼子里冲出来的教徒们,不再癫狂,连排屋子里烧丹炉的汉子们,也茫然的朝四处张望。
就连福伯也从一间木屋里冲出来。
他们都喝过仙药,心脏似乎永远被一只手握着。
听话时,只需要不停的干活就好,表现的出色,每日还能睡上一个时辰。
不听话,或是活干的让黄长老不满意,就会被迫喝下另一种药水。
那会让人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中,身上用不完的力气,最终活活累死,成为炼丹的材料。
除此之外,还有一批人会被当成玩宠来饲养。
黄长老通过法力催动,让他们体内的仙药沸腾,从而失去意识,成为任人指挥的行尸走肉。
就像笼子里的那群人一样。
不管如何,他们最终的下场,都是这一方小小的丹炉。
然而!
此时此刻!
所有人忽然有了一种感觉。
那就是心脏的束缚,被拿走了。
那种久违的自由感,重新回到了他们体内。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有人对身旁人说:“二牛,打我一拳,我怕是我在做梦。”
被喊作二牛的汉子,真的打了他一拳。
他的脸很疼,二牛的拳头也很疼。
但两个人谁也没有埋怨对方。
他们似乎真的自由了,脸上带着对生的喜悦。
人群立刻乱作一团,有人激动到跪地痛哭,有人捶胸顿足,口中喊着妻儿的名字。
福伯站在他们面前,神情分外凝重。
“都安静一下!”
无论是苦力,还是监工,亦或是充当打手的行尸走肉,每个人都看向了福伯。
“福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是,黄长老呢,他该不会……”
“闭嘴!”
福伯瞪那人一眼,有些不确定的说:“这事容我去探查一番,究竟结果如何,还要等我回来再说。”
福伯也很渴望自由,他入大乘教已经十年了,期间从未下过山,家里人恐怕早就以为他成了仙。
殊不知,却在这等腌臜之地受如此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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