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知夏送的丫鬟明日才来。
如今这鸣秋苑里,除去在里头收拾包袱的霜见,就剩她和祁礼两个人。
祁逢心里叹气,还是瞒不过。
祁礼慢条斯理地倒着茶。
祁逢盯着流到茶杯里的一方碧色,一动不动。
祁礼倒满一杯茶,将茶杯往祁逢面前推了推。
祁逢的目光追随着茶杯,依旧没看他。
“做了就做了,怕什么?”
祁礼嗤了一声。
祁逢笑了:“我自然是不怕的。
难不成哥哥还打算把我送到牢里吗?”
祁礼喝了口茶,换了个话头:
“我本来准备了消息,都快送到摄政王那去了。”
祁逢听懂了,女孩子眉头紧皱: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让摄政王参祁独玉一本?”
祁逢对祁独玉直呼大名,在祁礼面前,她没必要接着做戏。
摄政王邬沉和如今的延兴帝是兄弟。
邬沉是二皇子,是林贤妃所出。
何贵妃生下的大皇子聪慧有加,十五岁被奉为储君。
他却在半年后突发恶疾去世,何贵妃也随着去了。
二皇子邬沉,自然地成了储君。
事实上,太子还在的时候,邬沉已经出色得耀眼。
邬沉很像先帝的果断。
孩童之时,先帝偶尔抱着他一同处理政务。
邬沉对很多朝廷之事,都有了自己的看法,先帝是很赞许的。
等到大皇子去世,先帝封了邬沉为新的储君。
后来先帝身子每况愈下。
人们都默认邬沉会是新的皇帝。
先帝在某一天清晨,突然驾崩了。
姜皇后宣读遗诏,却是让年幼的延兴帝登了基。
谁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皇帝的意思,只能照着办。
邬沉被姜太后封了个燕亲王,并不许亲王上朝。
朝廷大臣明白了姜太后的意思,却无他法,只得顺从。
权力在何处,人们就听谁的话。
姜太后以为自己能把邬沉打压到地底下,可惜她低估了邬沉。
姜太后是盛京贵女,对朝政一窍不通,权力几乎全部交由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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