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没能为老爷添个一男半女的,一直引以为憾,咱们府里,人丁确实单薄了些,都怪咱们姐妹几个,上了年岁,不好生养了,若能再来几个年轻妹妹,可能会好些。”
听了这话,宋晚漪差点气得把指甲掐断!
这个贱人,真真是巧舌如簧!
说她没不懂得为儿女和薛府考虑,她竟然能转移到府里人丁单薄上去,这不是明晃晃地暗骂宋晚漪这个主母善妒不容人,没能多为薛怀安充实后宅繁衍子嗣么?
果然,提到这个,薛怀安又被勾起一肚子火。
前几年,他在清吟小班勾搭上一个女人,名唤江小蝶,那江小蝶长得不算顶漂亮,却异常温柔,极会哄男人开心,薛怀安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就包在外头养了起来,江小蝶的肚子也争气,没几个月,就怀上了身子,薛怀安就想帮她脱了娼籍,给她个名分,正谋划着怎么说服宋晚漪呢,不知是谁跟衙门举报到衙门,说江小蝶顶着娼籍却住在平民区的宅院里,实为行暗娼之实。
虽然包养娼伎的风气一直都有,文人雅士也以此为乐,但大夏律法是不许娼籍女子离开勾栏场所的。
这一举报,江小蝶就被带到了衙门,先是审问,再是羁押,不过几天,就在牢里小产了,一个娼伎小产,是不会引起重视的,不多久,江小蝶自己也被磋磨死了。
薛怀安找到她的时候,美人已经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后来也找人查过举报之人到底是谁,但是知情人都语焉不详。
他大致也猜到,是宋晚漪干的。
但斯人已逝,家里日子还要过,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为一个野女人弄得家宅不宁,不是明智之举。
这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现在宫姨娘一提,他就想起江小蝶的种种。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看宋晚漪,又厌恶起来,“你这个妒妇!
容不得丈夫身边有其他女人,也容不得其他女人的孩子比你的孩子前途好!
自打连城回来,你处处针对,生怕她嫁到国公府里,踩了你的女儿一头。”
“愚蠢啊!
愚不可及!
都是我的孩子,只要有一个发达了,难道还能不帮着家里更上一步吗?”
当晚,薛怀安就把宋晚漪和薛宝珠关进了祠堂,也没说什么时候放出来。
翌日,王岳在薛红卿的逼迫下,立下一张绝不宣扬此事的字据后,被赶出了薛府。
刘长庚和黄昌虽然不知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整个薛府压抑的气氛,还是能感受到的,也找了借口,搬出去住客栈了。
薛连城经过了一夜的歇息,身体恢复如初。
宫姨娘母女一早便到榕院来,将昨夜的战况,眉飞色舞告诉了她。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给别人的女儿下药,最后坑了自己女儿,也算是她宋晚漪的报应!”
薛连城挑眉,“薛宝珠丢了清白,对宋晚漪是个很大的打击,爹爹会对她失去信任,姨娘想不想多争取一些?”
宫姨娘愣了愣,“我?我能争取什么?”
薛连城调皮一笑,“姨娘想管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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