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家出来时刚好和祁国公府的马车擦肩而过,锦初撩起帘子瞥见了怒气冲冲下了马车直奔陆府的祁国公。
她皱眉。
飞雁忽然跪在了锦初身边:“今日祁夫人闹出事时,奴婢悄悄报了官,眼看着陆大人带走了那两名和祁夫人厮混的男子。”
锦初眼皮跳了跳。
“奴婢杀了他们。”
飞雁急急解释:“只有死无对证,祁夫人才洗不清了,姑娘,她们欺负您,都该死!”
听着飞雁的话,锦初紧绷着脸,又气又心疼,飞雁却道:“姑娘放心,若真的出事了,奴婢绝不会拖累您!”
做出此事之前,飞雁已经想好了后果。
宁死,也不会拖累姑娘。
锦初沉了脸:“飞雁,你是我的丫鬟,我怎会放弃你?今日的事你的确鲁莽,回去罚你抄写经书十遍!”
对于飞雁来说,抄经书,简直不痛不痒。
随后锦初将飞雁扶起,又问;“当时可有人看见?”
“除了陆大人,无人看见。”
锦初回想起陆大人的表情,并无变化,反而安慰她宽心,若陆大人不追究,或是隐瞒下来。
此事就算揭过。
若扛不住祁国公的质问,此事露馅儿,她想好了,也不会连累陆大人。
“再等等吧。”
回赵家时,府上静悄悄的,方嬷嬷说是蓉贤长公主赔罪来了,当时两辆马车相向而行,对方的马车速度过快才让卢氏的马车避之不及,惊了马,导致马撞到了城墙。
卢氏受了重伤。
蓉贤长公主也受了伤,不过没有卢氏重。
她又问了赵老夫人怎么样。
方嬷嬷叹了口气:“松堂院又请了大夫来,老夫人被气得不轻,盛嫣嫣当众打死了几个丫鬟,以儆效尤。”
锦初蹙眉,盛嫣嫣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了。
“等长公主离开,我去一趟松堂院。”
方嬷嬷应了。
莫约傍晚长公主才走,确定了松堂院没有主子在,锦初才动身,赵老夫人刚喝了药正靠在榻上眯着眼,瞥见她来,眉头舒展:“锦初来了。”
锦初闻着空气里若有似无的香味,越是往里走,闻得就越是清晰,使劲嗅了嗅。
刹那间勾起了一抹回忆。
这香气,她曾在父亲身上闻过!
“老夫人,长公主的马车撞了夫人,怎么都亏欠了赵家,那大人的事,长公主一定会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的,您就放宽心休养吧。”
谭嬷嬷半蹲着,替赵老夫人揉捏小腿。
锦初眼眸微动:“刚才长公主在这?”
谭嬷嬷点点头。
她在赵老夫人身边伺候了快两个月,从未闻过这个味道,只有长公主离开后才闻到。
这香气是长公主身上的!
赵老夫人不悦地瞥了眼谭嬷嬷,谭嬷嬷讪讪噤声,赵老夫人的手搭在了锦初手上:“锦初,我仔细想过了祁国公府不适合你,这门婚事暂且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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