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远以极其狼狈的姿势从轮椅上摔了下去。
昏迷前,他从喉间溢出一句,“岁暮。”
可她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
郭母一直等在门口,见阮岁暮出来,“怎么样,他活下去的意志有变强吗?”
陈南山把阮岁暮护在怀里,“郭女士,我老婆来看他只是出于人道主义。”
“你们自己的私念不能强加在任何人身上,如果再有下次,我也不介意让郭家彻底在盛京消失。”
陈南山搂着阮岁暮的腰肢,扬长而去。
“陈总,想不到你这么有实力啊。”
阮岁暮上前挽住陈南山的手臂,戏谑道。
“嗯,我虎他们的。”
只是阮岁暮不知道,她去个卫生间的功夫。
陈南山真的打了一通电话,那是她从未见过的陈南山的模样。
“等郭思远死后,郭家没必要再留在盛京了。”
……
郭母走进病房,看着目光空洞的郭思远:“思远,你得好好活下去啊,妈妈只有你一个人了。”
郭思远牵强笑了笑,努力抬起手抹去了郭母脸上的泪珠。
“妈,我死后,你把我的骨灰撒在我们两生活三年的家里,不用立碑。”
“为什么啊?”
郭母忍住哭声问。
郭思远像是没听见一般,他的喉咙发出一阵呜咽:“那个房子是我和她唯一的羁绊了!”
话音刚落,心电监护仪发出一阵刺耳的爆鸣。
郭思远瞳孔骤缩,手重重垂了下去。
终是绵绵思远道,岁暮归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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