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半宿,檀烟死去活来。
终于把肋骨给接上了,并用树枝给她做了固定。
撕了夜行衣的布条,给她左三圈右三圈地缠上。
晨光熹微。
萧鸣倒在床上,囫囵眯了一会儿。
不久,谢令仪就过来了。
萧鸣有些无力,这个时代的女生,她都不睡懒觉的吗?(胡建的朋友这一句可以忽略)。
檀烟昨晚也没睡,肋骨虽然接好了,但依旧隐隐作痛。
“给谢小娘子问安。”
“阿嫂可醒了吗?”
谢令仪拉着檀烟问道。
“女郎未起。”
“我等她一会儿。”
谢令仪整了整衣裙,便在一张茵蓐上跪坐。
檀烟见她不走,只好进了里屋,跟萧鸣说了情况。
萧鸣无奈摇头,起床,准备洗漱。
洗漱用品陶娘子昨晚皆已备下,但不知道在哪儿打水,只好来问谢令仪。
谢令仪立刻吩咐婢女花椅去办。
萧鸣穿好了衣裳,一张长案,放着各色洗漱之物。
“你先出去吧,这儿有檀烟伺候就行了。”
萧鸣看了跟随进来的花椅一眼。
花椅躬身退了出去。
萧鸣拿起一根齿木,这玩意儿就是杨枝做的,从一只小罐里蘸了青盐,塞进嘴里,揩齿刮舌。
接着就是洗脸。
他现在是仕女,不可能拿布沾水抹一抹就算了,他要用藻豆!
先将藻豆捻碎,泡在水里,调成糊状,接着糊在脸上,轻轻按摩。
没错,古版洗面奶。
这些都弄好了之后,就是梳妆,头发是檀烟帮忙梳的,上妆则要他自己来。
陶娘子给他准备的面妆都是高档货,甚至还有额黄妆的黄色染料,主要是雌黄和雄黄,二者皆毒。
萧鸣暂时不敢尝试,以蜂蜡调和朱砂,画了个斜红妆。
话说,朱砂也是有毒的,古代女子为了美,可真豁得出去哇!
又让檀烟,挑了一只精致的花钿,贴在额头中间。
萧鸣照了照铜镜中的自己,颇有种《绣赋》中“顾影自媚,窥镜自怜”
的感觉。
……
不知过了多久,萧鸣才从里屋走了出来。
谢令仪倒一点不着急,自顾自地喝着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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