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小时候见面的地方,那时候就有的蓝白色花丛,现在竟还盛开。
也是…她目睹禾冬殊死的地方,那几丛灌木是当初她躲的地方,而他的血曾喷洒在那些花上,将它们染成红色。
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禾冬殊将她放在地上,脸上还有刚才的血迹。
从他的身上下来,她的肩膀一侧一片濡湿。
摸了一下,是血——从他的胸口带下来的。
刚才没注意看,他的胸前又像之前一样渗血。
似乎,她每次想走,他特别生气,就会这样。
禾冬殊的表情已经癫狂扭曲,将她拉到一处。
按着她蹲下来,带着她的手去挖那处泥土。
木栖京蹲在花丛的旁边,看着脚下,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冬殊,你要做什么?”
声音还有极力压制的颤抖,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禾冬殊眼神危险,又像回到他们原来的相处状态,只要她不挖就当场掐死她。
迫于他的压力,她只能伸出颤抖无力的手,去刨那处的土。
明明看起来很紧实,但挖起来很松散。
也许是禾冬殊又做了什么。
在他逼迫的眼神下,几分钟后,她的手终于感觉到一点东西,挥出最后一捧土,木栖京一下惊坐在地上。
嘴唇深深咬住自己的唇,没叫出声。
土里是一只手……是一节白骨。
在她可视的亮光下,与周围暗色的泥土对比,就这样闯进她的眼睛。
控制不住的眼泪从眼睛流出,却没有哭声。
“冬殊,你想做什么…”
她终于明白,他让她挖的是什么——是禾冬殊的尸骨。
禾冬殊的表情阴森可怖,手拽住她的手腕,“你不是说不怕,”
另一只手指向挖开的那处,“这才只是一只手。”
他的心里有一头叫愤怒的野兽在横冲乱撞。
手逐渐从手臂往上爬,抚上她的下巴。
桎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往那处看。
木栖京顺着看过去,刚才只露出一只手的尸骨已经全部露出来。
眼里含着泪,她觉得自己的胃里升起一股酸涩与痛楚。
那具骨头,平静地躺在那里,是死掉的禾冬殊。
禾冬殊放开了她的手,走向了那处,然后她眼睁睁看着那具完整的骨头,变成一堆白黄色的灰。
木栖京冲着他,“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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