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竟然是东临的初雪。
早上起来的时候,木栖京打开窗时,外面的世界已经铺上了一层白白的小雪。
“冬殊,你来看诶,下雪了。”
禾冬殊身上还系有她给他买的小熊围裙,在他的身上倒是很合适。
前不久木栖京将他较长的刘海剪了一点点,至少不会在低头时将眼睛完全遮住。
现在看起来,那股阴郁的气息已经消褪了好多,反而多了一股很平静温柔的劲。
挽袖后露出他白皙的小臂,能看到青蓝色的血管,左臂上有一个黑色的纹身,旁边还有她昨天晚上情急之下抓的红痕……
他格爱穿黑色的衣服,所以她给他买的大多是黑色,此时的他就穿着她给他买的黑色高领毛衣,但脖子上露出的肌肤上同样有一些深深浅浅的痕迹。
怎么说呢,差不多一年的时间,禾冬殊已经带上了一股浓重的人夫味。
禾冬殊走过来时,手上的水渍已经被擦干了,他从后边抱住木栖京的腰,将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
眼睛看向窗外,天上飘着一些小小的白絮。
倒和他在疗山大火后第一次见到木栖京一样。
细细小小的雪花在空中扭转着落在她梳得整齐的发丝,她比以往更纤长的睫毛,还有她在一片纯白中红得像血的嘴唇上。
空空荡荡的墓地只有三个人,立好的墓碑上写着他的名字。
那时候他刚从那道大火中逃出来,手中还捏着从别墅中救出的半个灰色小兔。
他的手越捏越紧,想着她怎么能埋葬他与她最后的羁绊。
难道连一捧骨灰她也不愿留在身边吗?
看到其他两人走后,她的眼睛流出泪水,缓缓蹲下身去摸他的名字。
他的脚步虚浮,愤怒变为心疼,无数次想上前去撑住她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身体,却又害怕她脸上露出他不愿看到的表情。
不过幸好,他顺从自己的心出现在她的面前。
否则,他现在依旧是孤孤单单的一人啊,也无法在她的温柔对待中理解爱的真正含义。
禾冬殊听着木栖京开心的欢呼,心中想明明已经见过好多次初雪,还是会这么开心,真是可爱……
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蹭了蹭,“嗯,下雪了。”
他已经陪着她一年了。
木栖京在他的怀里够着身子去接窗外的雪,突然鼻子翕动,回过头问,“你是不是没关火?”
禾冬殊的表情变得有些无措,的确有一股糊味。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抿着唇,快步走向厨房。
晚上下班的时候,木栖京在吃完晚饭的时候,从衣柜的箱子里找出厚厚的手套。
然后从专属于春春的衣柜里给它拿了一件厚厚的小衣服还有四只小鞋。
不过衣服它还能接受,并且觉得还挺舒服的,不过这四只束缚它自由撒欢的东西是什么鬼。
于是在木栖京给它穿上后,一个劲的提着脚甩,直到倒在地上也还是扭着身子去咬。
木栖京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身来,此时穿得很厚的她都笑出了汗。
最后无奈,只能让禾冬殊给它脱掉。
身后跟着禾冬殊,她抱着春春,去到小区旁边的一个小树林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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