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颓然地跌坐在地，知道自己已经百口莫辩，却还是尝试着开口。
“顾云辞，你真的觉得，是我做的？”
一阵沉默。
良久，顾云辞终于开口：
“打开直播！
既然她喜欢刺激，就让她刺激个够！
让所有人都看看她下贱的模样！”
无数的手机对着我，记录下我的赤身裸体。
这时，门外的顾老太爷突然站了出来，颤抖着声音说：
“害死妹妹的人不是洛木蓝……害死她的人就是……”
“害死你妹妹的人就是我啊！”
无数的闪光灯对准顾老太爷。
顾云辞难以置信地开口：“爷爷！
你在说什么！”
顾老太爷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却也无法遮盖他多年来眼底的那抹暗色。
酝酿了好久，顾老太爷终于再次开口。
“七年前，是我给木蓝发了消息，催她们快点回家参加庆祝晚宴。
还给她说……那条小巷是近路……让她们可以抄近路回家……”
“如果不是我，那木蓝她们，就不会走那条路，就不会遇到那帮流氓……”
顾老太爷痛苦地垂下头。
这些年，我并没有想说出这件事，因为不论如何都是我带她走了那条路。
没必要，再把顾老太爷牵扯进来。
那条小巷阴暗而偏僻，我应该知道可能会有危险的，我应该知道的……
我沉默地闭上眼，心头复杂，到底还是流下泪来。
“洛木蓝，你还好意思哭？我怎么不知道你演技这么好！
这么多年你在爷爷面前装得还不够吗？”
装？我猛地抬起头，望向眼前陌生的男人。
“明明是你勾结流氓侵害我妹妹，还故意装作受害者，让爷爷这么多年来都活在愧疚中！”
“你的那点心思，也就爷爷能被你骗了！
你欺骗一个老人家这么多年，你还是不是人！”
眼角的泪止不住地流，我却倔强地抬起头，一把擦干。
原来不相信你的人，怎样都不会信你。
我也没必要，再为他流一滴泪。
“顾云辞，我们离婚吧！”
顾云辞双眸微缩，然后唇角勾起一个冷笑。
“洛木蓝，别以为提离婚就没事了！”
“来人！
把她拖下去，让她在地下冰窖里面壁思过！”
“不要！
不要带我妈妈走！
他都说了，根本就不是我妈妈的错！”
顾野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挡在我的面前。
“好！
你不是心疼你妈妈嘛！
把这个野种，一起带走！”
冰冷的地下冰窖满是寒霜，却比不上我心中的冰凉。
我找了一处稍暖一点的地方坐下，可没过多久，身体还是被冻得僵硬。
儿子更是抵挡不住，小脸青紫，
我紧紧地搂住他，想给他一些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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