鋆见的那句话还在脑海里回荡,他来回体会,却发现咀嚼不出更多的意思,竟有点怔忪了。
鋆见却是无意说出,奈何听者有心。
她仍是一副闲散状,笑了笑,拍拍手说:“算了,你想着早点回去就回去吧,也别让你师父老人家久等。
唉,要事我父君能那一天那样等我就好了。”
顾恒卿一愣,半晌才说:“师父不老。”
鋆见吃吃一笑,推了顾恒卿一把:“行,本公主知道了。
你呀,真是护短,这么宠着你师父吗?”
魔族说话本就肆无忌惮,然而他们之间本不会刻意钻研话中的深意。
但顾恒卿听起来,心中却是大有疑虑,又不好直问鋆见,便怀着心事走了。
可就在转身的一刹那,顾恒卿分明听到鋆见大喊了一句:“喂,仙家小子,你喜欢师父,那你可知情爱为何物?”
他瞳孔猛然扩大,疑虑大大加深。
鋆见为什么要问他这个,为什么要说出来?
顾恒卿愁眉苦脸的回到了明凰殿,一眼见到那人坐在一株梧桐的枝桠上,心心绿叶覆掩半柔淡黄。
草丛间腾着乳白色的雾,几柱日光洒下来,在树下投了满地铜钱大小的金色。
仿佛有滚滚的热雾正朝自己涌过来,面纱被掀起一块儿,顾恒卿情不自禁地抬手挡了挡。
一袭白衣从枝叶间垂了下来,如玉的手拈着一片叶子,但听她慢条斯理地说:“但闻微雨响梧桐,不悟高楼尽日风。”
他听见那人低低的笑声,仿佛整棵梧桐树都为之一颤,于是装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师父,情爱是什么?”
那人猛烈地咳嗽,伴随着还有忍不住的呛声,但顾恒卿还是耐心地等待答案。
而白求跹也没让他失望,眯起双眼,娓娓道来:“宗炳的《明佛论》曰:‘观大鸟之回翔,小鸟之啁噍,葛卢所听之牛,西巴所感之鹿,情爱各深於其类矣。
’恒卿,情爱可以指亲爱或友爱之情,也可以指男女间的爱情。”
“那弟子与师父之间的是什么情爱呢?”
顾恒卿仰着头问。
白求跹沉默了会儿,说:“恒卿,过几日为师带你去藏书阁,你就知道了。”
“好。”
淅淅沥沥的雨,连续下了一整天。
华山的剑鸣声,打斗声,声声入耳,既热闹又有些冷清。
虚掩的窗板忽然被风一贯推开,冷风冷雨呱呱呼啸而入,斟满空缺。
弟子们看着漫天的飞雨,心中泛起无限遐思。
藏书阁门口,白求跹从容不迫地走出来,身后跟着神色不定的顾恒卿,步伐略显慌乱。
白求跹淡然道:“情爱之事不可强求,唔,知道一点就好了,有关灵修的书籍对此也没有过多的要求,点到为止。”
纱笠下是怎样的一张苍白的脸,想来白求跹是看不到了,然顾恒卿还是点点头,颤着嘴说:“多谢师父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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