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形中，一股子极具压迫感的气息散发开来，本来停在电线上的麻雀惊起一片，街边游荡的流浪狗像是被突然抽了一巴掌似的夹着尾巴逃窜。
本来气势汹汹的一众身穿黑西装的打手，都感觉到了背后一阵恶寒，像是被什么凶兽盯上了一眼，汗毛都竖了起来。
“怎么？你有问题？”
老者此时开口，仍旧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要是把他仍在农村地头里，就是很标准的懒汉模板。
但此刻，没有任何人敢小看他。
以前也有过，但那样的人都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开口讽刺的机会了。
“没有。”
西装男深深吸气，终于，还是低下了头，以一个恭敬的姿势。
“那就滚吧，别碍着我做生意，我这一天能卖一百来块钱呢，让你们耽误了，谁给我赔？”
老者笑眯眯地说道，伸手，用手背拍了拍西装男的脸。
“啪。”
“啪！”
拍动的力道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就是在面对面地扇西装男的耳光。
最后一巴掌，更是凶狠到了扇得西装男受不住偏头躲避。
那苍白的皮肤上已经浮现出了手指留下的红痕。
“滚吧，不然你们这些废物一个都别想走。”
“妈了个巴子的，看见你们就烦，当初要是带着你们这群猪，别说什么青龙帮了，青虫帮都建不起来！”
老者恨恨地骂了一句，重新坐回了自己的躺椅上，面对着清晨并不算很浓烈的阳光，舒舒服服地半眯起了眼睛。
西装男杵在那里，又站了大概五分钟，见老者还是一言不发晒太阳，连一个眼神的余光都没有赏给他们，这才灰溜溜地一招手，示意其他人上车。
车队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的。
直到最后一辆车的车尾也消失在小巷口，再也看不到。
老者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本身有些浑浊的眼眸，一点点凝聚起精光，带着完全不属于他外表的锐利与凶狠。
“呵呵，难道我真的老了？”
老者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小超市里，轻轻把门板扣上。
今天不营业了。
很烦，到底是被那些人影响到了。
扣好门板，本来采光就不怎么好的小超市里更显昏暗。
货架摆得满满当当，上面的货品更是没怎么分类，就那么随便地堆在一起。
甚至还有些食品已经过期了。
整个店铺里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
这样的超市，要不是开在这条已经被城市遗忘的小巷子里，恐怕早就已经倒闭了。
老者走过货架，来到了吧台后面。
跟普通的小超市不同，他的吧台有一米半高，坐在里面，外面根本看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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