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塬抬头看了看天空,眯起了眼:“只有一株,的确有些突兀,因为它的生长,别的花无法生长起来。
那么,把它拔了会不会更好?”
说着,正试图将这株芍药花拔去。
黎夭急忙上前制止:“庄主且慢,依我看来这株芍药花不必拔去。
虽说此花坛只开了一朵芍药花,在众花坛中显得格格不入,但为什么花坛就一定要有很多花呢?满坛的花就一定好看吗?众多芍药花的药用价值就一定比一朵花的大吗?我觉得未必是那样的。
就像是灵芝,不是数量越多越好呀,而是它存在的时间越久越好。
如果这个花坛里长满芍药花,就得许多花共同吸取同样的养分,那么这些花都难以生长。
当一朵芍药花凋零时,如果不及时剪掉凋谢的花朵,那么新长出的枝芽和花苞就会与原来的花朵争取养分,新的花苞因养分不足难以绽放。
再者这一株芍药花长得如此之好也是它的本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本来就是这世间最基本的道理。
如果拔掉它,也会有下一朵像它这样的芍药花长出,其它花同样无法生长,何必拔掉它呢?有花朵绽放的花坛总比只拥有花苞生长期的花坛美吧。
何不等这株花开到极致,在它拥有最大的药用价值时再摘取呢?”
司徒塬摸了摸下巴,笑着说:“你的说法虽是存在漏洞的,不过呢也不无道理,那就听你的,再让它长长看吧。”
司徒塬与黎夭畅谈了半个小时之后便离开了,而考试依旧在进行。
先行作答的黎夭无聊之际,便靠在一张椅子上打起盹儿来。
第一名的优越成绩让黎夭在众考生中小有名气。
在得知成绩的那一刻,黎夭的母亲徐常氏将双手搭在黎夭的肩上,与黎夭两目相对,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饱含泪水。
“我就知道我的小千金不会让我失望。”
黎夭的母亲微笑着,只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黎夭的眼睛也酸酸的,她知道这次预考过后,自己与母亲在家呆半月,就得离开家,在这陌生的药庄呆上五年。
虽是偶尔能回家,但所能在家与母亲相处的日子甚少。
虽然司徒药庄是许多孩子梦寐以求的地方,但是黎夭在那里的生活并不快乐。
学徒们勾心斗角,只为求得那去皇城学医的机会。
而药庄的夫子高傲自大,容不得他人否定自己。
总之,药庄内的人黎夭大多不喜欢,每当她想静下心来好好学习时,总有人来捣乱,扰乱她的心思。
久而久之,黎夭开始厌恶学习,不喜欢上课,变得十分贪玩。
在药庄的日子,楚月柔是黎夭唯一的真心朋友,黎夭很喜欢与楚月柔待在一起的感觉,也会把自己的好东西都与她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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