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被他攥住手腕，却不觉得疼，反而抬眸直直地盯着霍清寒，眼中似有潋滟波光，嘴角依旧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陆清婉指尖点在霍清寒的胸口，似是勾引一般打着圈，眼底的笑意却淡去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酒意上头，陆清婉少了与霍清寒虚以委蛇的耐心。
她看着霍清寒，眸光微冷。
“不然呢？我们之间，除了你情我愿的交易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吗？”
霍清寒闻言，攥着她手腕的手猛地一紧，脸上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像是恼怒，又像是不甘。
他冷笑一声，凑近陆清婉，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周身弥漫着危险又暧昧的气息。
“所以呢？陆清婉，是不是在你眼里，是不是觉得我只是个仗势逼人的混蛋？”
霍清寒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温热的气息扑在陆清婉脸上，让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但她依旧是那副毫不示弱的模样。
陆清婉没有丝毫的退缩，迎上他的目光，殷红的唇瓣微微勾起。
“我陆清婉倒是也没那么清高，你情我愿的事情，各取所需而已，犯不上给你扣这么大的帽子。
只是……”
陆清婉抬手在霍清寒的胸口轻轻戳弄着，唇角勾起的弧度似讥似讽。
“既然这段关系只是交易，那你也没资格对我有除了交易之外的要求。
可你呢，霍清寒，你一次次越界，到底是何居心？”
陆清婉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质问，眼神中满是探究。
“怎么，你该不会是受虐倾向吧？别忘了，我们这段关系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是一场交易。”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死对头苏曼云喜欢霍清寒，她想，或许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他不会被自己因为养母的手术费绑在身边，肆无忌惮的对待了这么久，而是会在经过许多事情之后，如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安好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
一开始她对霍清寒表现的那样决绝，是认定霍清寒对她这个破产的陆家大小姐无利可图，迟早会离开，还不如她抢先一步甩了他，也显得没那么丢脸。
现在，霍清寒认祖归宗，前途不可限量，明面上又有苏曼云这个未婚妻在，和她倘若有交易关系之外的牵扯，只会成为他的污点。
想不到她陆家大小姐有朝一日居然也有替别人考虑的时候。
陆清婉心中酸涩，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那副冷淡的模样。
“还是说，你是对我有了真感情，所以借着让我成为你地下情人的借口，想和我再续前缘？霍清寒，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有浪漫情怀呢？”
就算是正常关系中的男人，听到她这样说话，也会感到气愤和羞辱，更何况是向来骄傲的霍清寒。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声音凝结如寒冰。
“陆清婉，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他松开了攥着她手腕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仿佛眼前的女人是洪水猛兽一般。
陆清婉的心猛地一揪，看着霍清寒眼中的失望，她的内心也如同被针刺了一般。
但她还是咬了咬牙，继续维持着那副冷漠的姿态。
“看起来，你好像并不是啊，也对，要是让人知道霍家的少爷，对我这个破产的陆家大小姐动了真心，说出去怕不是要笑掉别人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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