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不堪的话终归是耻于说出口。
陈清棠体贴地帮了他一把:“不,你不是想亲我。”
“你是想……亲吻我的嘴唇,你想跟我接吻。”
亲和接吻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亲是个暧昧的词,亲人、爱人,特别好的朋友都可以亲,不同的亲代表的含义又有很大的不同。
亲人朋友间的亲,可以是怜惜,可以是心疼,也可以只是礼节。
亲哪儿也是有讲究的。
但,接吻就是接吻,接吻的唇舌纠缠只能恋人才能做,包含着爱和欲。
陈清棠就是要完全挑破,让沈鹤彻底认清,没有半分暧昧的余地,逃避的余地。
沈鹤眼睛缓缓睁大。
陈清棠:“你也不是想抱我,而是想脱光我的衣服,赤裸着身。
体,跟我鸳鸯交颈地缠抱……”
沈鹤呼吸都停滞了。
“你想跟我做。
爱,看我在情。
欲里难耐时,会流露出怎样的姿态……想进入我的身体,想我的欢愉都是你给的……”
沈鹤只觉得耳边有一阵很长的嘶鸣,然后周围的声音都变得朦胧模糊,只剩下疯狂到要爆炸的心跳声。
他的那些妄念,不堪的,肮脏的,龌龊的,让他难以直视的欲望,就这么被陈清棠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就这么被揉平了,摊开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恍惚中,沈鹤竟然能感觉到被阳光灼烧的疼痛感。
其实那是神经兴奋到极点后,不知所措的刺痛。
陈清棠掐住他的下巴,眯起眼问他:“嗯?是吗沈鹤?”
沈鹤机械地起伏着胸膛,就那样看着他,目光近乎狰狞。
陈清棠摇头叹息,似乎很不理解的样子:“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你怎么会这样呢沈鹤。”
沈鹤的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喃:“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陈清棠又说出了他经典的无辜台词:“沈鹤,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沈鹤看向他的眼神含着深重的占有欲:“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陈清棠心情愉悦,怜爱地替他拂开额前的碎发:“那你要我怎么办呢?”
沈鹤咬着牙,眼睛通红,挣扎着向他索求:“留在我身边,我快发疯了……我到底怎么了……”
“这就是喜欢吗?陈清棠你告诉我。”
这幅被欲望逼到极致的样子,简直太赏心悦目了,陈清棠光是看着,就爱死了,就要颅内高。
潮了。
啊,终于到这里了。
陈清棠勾起一个如愿的笑,大发慈悲地,用胳膊缱绻地圈住沈鹤脖颈,温柔的字眼却如刀芒般锋利:
“你当然是,陷入爱情了啊。”
“这不是喜欢,这是爱,你爱上我了沈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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