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因为墨大司马不在,皇上便敢于暴露本性了吗?
内侍官中给事吴章看着这些堪比女子媚态的少年,不知该如何安排他们的去处。
勤政殿居皇城后宫正中方位,其中东西六宫位于勤政殿之后呈对称而坐落,以东宫月央宫、西宫锁黛宫离勤政殿最近,而月央宫为历代皇后所居宫殿,旁人不得入住。
吴章从书案上起身,他佝偻着腰身看了排成一排的十五个少年一眼,面带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活了五十多岁也没听过哪朝的皇帝纳了一群男童入宫,古虽有娈童之例,却是隐晦不言。
十五岁的小皇帝如此张扬不好女色,却近龙阳,国本难安啊!
皇城中尚有太后,他就敢如此,来日再纳进宫中几位娘娘,淫乱之风怕是难以扼制啊!
春光从琼窗飞入内务府的办事厅堂,把这十五个少年映得面若桃花粉嫩,吴章阖眸挥了挥手,令下人带他们去了东西处偏僻的宫殿居住。
虽然中常侍李满令他把这些少年安排在离皇上近的宫殿里,但他们终究是男子,也不能称他们为娘娘啊。
这东西六宫是给来日的娘娘们住的,然吴章摇头默叹着,这皇城中还会有娘娘吗?
位于偏僻之地的宫殿,东有碧云宫、姽婳宫,西有镜绣宫、曲荷宫。
碧云宫因曾烧死过先帝的李昭仪,荒废了起来,姽婳宫又赐予了阮凌锡独居。
于是,十五个少年便拥挤在镜绣宫、曲荷宫。
十多日过去了,元瑾却不曾召见他们,通过李满带出宫外的消息令陈赦有些着急。
莫不是皇上不喜这些少年,可这已是世间能比及阮凌锡容貌一二的少年了。
陈赦立在元瑾刚赐予他的精致府院中,右光禄大夫的府院在这高官比比皆是的帝都也是称得上华美的。
他眉宇紧锁着,李满告诉他元瑾见过阮凌锡的次日便举止神态甚是反常,他的高位也是靠这十五个少年才坐上的。
想到此,陈赦立即回到书房,修书一封又在信封里放了几张百两银票让仆人找守皇城的闲散侍卫转送与李满手中。
李满收到信笺后,面带笑意地盯看着手中的几张银票。
他合起满是贪欲的眼睛,捏起银票放在耳旁,歪着脑袋听银票被风吹拂的声音。
他身侧十三岁的小徒弟叶褶躬着腰身,不明所以地问:“师父在听什么啊?”
李满依旧合着眼睛,语意欢喜:“发大财的门路。”
叶褶也随着李满侧了脑袋,却听不到发财的门路。
李满把镜绣宫与曲荷宫的十五个少年悉数交给了尚仪局的郑尚宫,让郑尚宫挑了宫廷最好的奏乐师、舞师教授他们礼乐之仪,以便让他们为元瑾献艺获宠。
郑尚宫本是郑太傅之女,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皆通,是比宇文婠早一代的帝都才女。
因阮家想笼络住郑太傅,阮太后便留她在宫中做了宫廷里尚仪局的尚宫。
尚仪局的殿庭中,十五个少年学着那些排舞女子的动作。
轻纱滑过胸膛,令教授他们的女子,面颊娇羞粉嫩。
郑尚宫寻常发髻下韵味犹存的面容带些怜惜,她看着这十五个扭捏腰肢的少年,要是在民间或许还能做别人家的郎君。
而今一入宫门深似海,郎君亦成了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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