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光向四周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晚辞身上:“玉小姐来啦?上次的事就算是我不对,你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晚辞很不开心。
宋书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把什么都推得干干净净,倒显得她很小气。
“怎么说话的呢,你这孩子!”
宋书秀嗔道,“玉小姐怎么会是这么小气的人?是吧,玉小姐?”
这姐妹俩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晚辞顿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干脆不说。
程子忠干咳几声:“行了,书云你少说几句,别忘了我们今天请玉小姐来的目的。”
大家听了都乖乖闭上了嘴。
宋书云不声不响走过来,她满脸不开心,不停地朝晚辞翻白眼。
晚辞懒得理她,其他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蹚这趟浑水。
一会儿功夫,菜上齐来了。
每个菜都是花了心思做的,看上去非常精致。
动筷子前,三夫人说:“前些日子我听夏府的二太太说,玉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还弹的一手好钢琴呢。”
“这个我也听说了,”
四夫人接茬,“夏府办茶会那天玉小姐和那位德国大使先生,好像叫齐什么的,合奏了一曲,那曲子好听得都能把人的魂给勾了去。”
那个名字是从晚辞心底硬生生被掘出来的。
晚辞回忆了一下,她有多久没有想起齐远了?十天?二十天?好像更久。
那个她曾经拼了命要去忘记的人,如今她却要花上更多的时间去记起。
他的影子已经彻底从她的记忆中抹去了,以后她也不会再想他了。
此时此刻晚辞才明白,她对齐远的那种喜欢根本不是爱,是崇敬,也是向往。
他所做的事,他所承担的责任,是她一直想做而没有勇气做的。
她在德国受最好的教育,国家兴亡,主权平等,这些字眼让她热血沸腾。
这时,宋书云冲晚辞笑道:“那位齐先生是你妹妹的未婚夫吧,我还以为……”
话说到一半她停住了,眼中充满挑衅。
晚辞假装不明白她的意思,岔开了话题:“我听说你唱歌不错,可否来一曲助兴?”
宋书云不语,脸色很难看。
晚辞在心里偷笑,心想有本事你就真唱啊!
前几天程绍钧跟她提过,宋书云唱歌鬼哭狼嚎似的,千里之外就能把人吓得腿软。
“宋小姐如果不想唱那就算了,我心眼还没那么小,上次的事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她特意强调了“真的”
两个字。
宋书秀连忙打圆场:“书云啊,你小时候不是学过越剧吗,就唱一段《碧玉簪》吧。”
“姐——”
宋书云咬咬嘴唇,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张嘴唱道:“谯楼打罢二更鼓,官人他独坐一旁不理我。
我自从嫁到王家一月多,真好比口吃黄连心里苦……”
晚辞只听过歌剧,难为宋书云咿咿呀呀唱了那么久,她却一句都听不懂。
“宋小姐的歌声真是余音绕梁啊,我爸爸的二姨太兰姨也是唱戏的,你比她唱得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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