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讲故事-《老板,笑一个》

第十一章 讲故事(第2页)

不论过去我和这群人发生过什么,有仇也好有怨也罢,甚至彼此轻视不屑压根不将对方看在眼里,但在我失忆之后,所有人都若无其事的表示出对我的关切和担忧,且直到现在也没有过暗处使绊子背地里嚼舌根的龌龊事儿来,我再揪着自己都搞不清楚的过去死死不放,那就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死活跟自己过不去。

轻抿了两口加了酸梅同煮的茶汤,我一边回忆着这几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一边听着小灰讲的有关这松远镇的一些旧事和传闻。

按照我自己的逻辑捋顺下来,这个故事还真颇具民间传奇色彩。

说是昨日借我们住宿那家原姓钟,那个一脸病容的中年男子单名一个祺字,家中人丁稀薄,到了他这一代更加只得他一个男丁,家中除了管家、厨娘和几名照管府邸的仆役,就只有他和他娘亲两个主子。

整件事要从约莫十二三年前说起。

当时这钟祺在上元灯节邂逅一妙龄女子,人长得貌美如花,说起话来也颇有见地,不似一般小户女子畏畏缩缩。

钟祺对其一见钟情,归家后镇日思念,没几日就跟母亲说了这事,并且央母亲托人去女子家里说亲。

这钟母年少丧夫,数年守寡,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独子身上,性格有些刻薄不说,对这未来的儿媳人选也很是挑剔。

听说原本相中的是某个远在京城高官府邸的大户小姐,娘家那边与人家略沾些亲戚,又想着钟祺他日赴京赶考,那户人家的父兄能在仕途上多有提携,对钟祺的前途大有裨益。

此时听说儿子有了属意的姑娘,钟母倒也未一口回绝,而是让那管家出去打听此女家世背景,年龄品性。

原本早就想好找各种藉口回绝这门亲事,结果管家打听回来的结果比这钟氏设想的还要糟糕。

这名女子虽然与钟祺差不多年纪,却是早就成过亲许过人,传闻克死了丈夫被夫家休出门的。

身边虽没带着孩子,但这种事有没有过谁也说不清楚。

而她一个女人家只带个丫鬟就到异地独居,又与自己儿子在上元灯节那样的日子邂逅倾谈,钟氏便想当然的觉得这女子为人不太地道,对其印象差到极致,在钟祺面前也封死了口,说是但凡自己有命一日,绝不会答允此女进门。

略去其中种种波折不提,钟祺最终得偿所愿娶了这女子进门,尽管不是正室。

两人一共甜蜜了三个来月,新娘子就被诊出有了身孕,没几日又不知怎的莫名其妙暴毙身亡,这可是一尸两命。

故事要是到这儿就完了,也便没甚稀奇,顶多叹一句好事多磨红颜薄命之类。

可后来不知怎的,钟祺突然在一日清晨击鼓鸣冤,将自己生身母亲告上公堂,说是她下毒害死自己妻子。

子告母,为的还是自己尸骨未寒的新婚妻子,以及胎死腹中的可怜孩儿,自然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纷纷的奇闻,甚至远近乡里都传的神乎其神。

有人说那婆婆太过刻薄,也有人说钟祺不尽孝道,还有人说那女子就是狐狸精托生的,专门害人家中不睦,母子反目。

总而言之怎么传的都有,这件事在当年闹得也挺严重,甚至那县官都不知该怎么判决才既合律法又不失人情。

当时的县太爷自然就是今日我们在山神庙见到那位。

当时也已经有五十来岁,对这个案子的处理也很是慎重。

结果当堂审理的时候,那钟氏又石破天惊来了一句,说已故钟祺妾室怀的根本不是她家血脉,那女子品性不良不安于室,指不定怀的是哪家的野种呢。

当时满堂哗然,那钟祺自然又与其母口头纠缠起来。

县官看这也审不下去了,当即宣布先将钟氏押下,隔日再审。

结果隔日还没到,就传来钟氏自尽牢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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