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渊走了,走得声势浩大。
在他腾空掠起时,一股巨大的压力向四周扩展,推垮了院墙,院里的花盆悉数破裂,栽在土的花苗也被拔了出来,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院中那棵大树更是连根拔起,轰然倒下,枝叶断了一地。
宸渊所经之处,房屋被迅速的覆上一层薄冰,屋子被冰挤压,破碎坍塌,他从南宫宗门上空掠过,底下全是断壁残垣,满目疮痍,看得人怵目惊心。
好在门下弟子没有死伤,南宫啇的袍子上虽然全是血,但南宫松仔细检查后,并无大碍,休养几日便好。
看着如同废墟一般的建筑,大家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侥幸,久久说不出话来。
夜里,南宫啇盘腿在床上打坐,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他睁开眼,叫了声,“爹。”
南宫柏问,“好些了吗?”
“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南宫啇道,“爹不必担心我,早些回去歇着,明日还要帮大伯收拾那些烂摊子。”
南宫柏没说话,探究的看着他。
南宫啇被他爹看得有点不自在了,“爹,您看着我做什么?”
“你为何要这么做?”
“爹说什么……”
“我警告过你,不要惹宸渊,为何不听?”
南宫啇苦笑,“我就知道瞒不过您。
大伯和三叔愁眉苦脸,二弟还受了伤,门下弟子皆战战兢兢,他把宗门搅得不得安宁,人人都想赶他走,为了宗门,我责无旁贷……”
“你不是为了大伯三叔,阿玄和门下弟子,你是为了阿离。”
南宫柏面沉如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可阿离是你弟弟。”
“他不是我弟弟,大伯这么做,对阿离不公平,他不应该承担这一切。”
“阿离已经做了南宫少主,他注定将来要当宗主,你想的事情不会实现。”
“他当了宗主,我便为他效力,就像你扶佐大伯一样。”
南宫柏低声喝斥,“你天姿颇佳,将来是大有作为的,不要为了一点小事执迷不误。”
南宫啇默了一瞬,“我会好好炼化驭灵,修练心法,不辜负爹的期望。
也会好好陪着阿离,他要驭灵,我便助他炼化驭灵,他要重振宗门,我便助他重振宗门。
两者之间并不冲突。
我没有大志向,守着阿离,做自己喜欢的事,足矣。”
南宫柏了解自己儿子,南宫啇看着好说话,其实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主。
他劝不了,摇头叹气的走了。
第二天一早,南宫离进了南宫啇的院子。
这院子昨日没在宸渊的必经之路上,躲过一劫。
此时绿藤爬满墙壁,花草争相吐艳,满院春意盎然,南宫啇坐在花丛中阖目吐纳,头顶有淡淡白气萦绕,面色透着红晕,一点也不像刚受过伤的样子。
南宫离问,“大哥好些了吗?”
南宫啇睁眼,笑道,“一点皮外伤,没事了。”
“大哥底子强,才好得这么快,若换了我,至少得躺十天半个月。”
南宫啇嗔道,“知道就好,昨日还冒冒失失拦在我前面,往后遇到危险,你只管躲在大哥后头。”
“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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