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在佛寺上了香，她拿出一枚戒指。
款式像极了前世我们的婚戒。
“瑾言，我还有一个愿望。
“帮我戴上好吗？”
我皱了皱眉：
“你这是……要让我求婚？”
“哈哈哈~”
她笑出声：“那你愿意吗？”
在佛前是不能说谎的。
我摇摇头：“不愿意。”
她依然笑着，却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
“放心吧，没什么特殊意义，只是想让你给我戴个戒指而已，我对佛发誓！
“零点过了我真的就再也不缠着你了。”
叹了口气，我把戒指戴在了她手指上。
她端详着戒指，轻轻靠在了我身上。
我身子僵了僵，念在最后一刻的份上，没有躲开。
“瑾言，我爱你。”
我淡淡的：“在佛前不能说谎。”
“所以我特地来到佛前告诉你。”
真是疯了……
我皱了皱眉。
“起初我的确不喜欢你，可是十年，哪怕是块石头都被焐热了。”
“别说了……”
想起前世种种，我不想再听下去。
她总是可以轻轻松松玩弄别人的感情。
“我没有骗你，瑾言。”
她靠在我肩上，看着山下灯火：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求你原谅。
“我最大的生日愿望，还是希望你能一辈子幸福……”
“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我垂眸，却发现手背上落下几滴血珠。
“林舒雅？”
我把人接到怀里，她嘴角还有血丝。
“我送你去医院！”
就在我要把人抱起来的时候，她抬手按下了我：
“别……来不及了……零点了……”
佛寺钟声响起。
我呼吸微微颤抖：
“零点……怎么了？”
“我的时间到了……上辈子……我其实早该死了……和你的这一辈子，是我求来的……”
“你说什么……”
“瑾言……”
她带血的嘴角微微勾起，将带着戒指的那只手举起来：
“谢谢你……给我戴上戒指……我真的很爱……
“很爱你……”
她的手落在我的手中，我们的掌心之间隔着滑腻的鲜血。
她的眼中映衬着万家灯火：
“真想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啊……”
怀里的人没了声息。
我的手一僵。
突然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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