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联系上的,从北到南的迁徙,我走过所以我知道并不容易。
“老板,外面有位高小姐说约了您到公司谈事。”
人事敲着办公室的门,我的思绪回拢,“说我不在。”
一直到下午,我换了衣服出去谈事还看见姜平夏轻轻按着脚在旁边等着。
看到我出来,她慌忙走过来,公事公办的说有生意要谈,问我有没有时间。
我一如既往的忽略她径自走人,奈何老家舅舅传来姥姥病重的消息,我与爸妈连夜回老家,遇到了同样回去的她和姜家叔婶。
坐在同一辆车上,姜家叔婶看着我暗暗的哭什么都不敢说,爸妈也低着头一路无言。
她穿了身蓝色的窄布衣裳一边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一边搀扶两位晕车的老人。
我看不过眼拧着眉把她手中东西接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东西已经出现在我手中。
肩上泛起阵阵疼痛,我条件反射般的又松开了手。
东西掉在地上,几个老人都装作没看见。
我上前把爸妈扶好,叮嘱他们千万保重自己,见不得光的我没办法大张旗鼓的与他们一起。
爸妈点头,姜平夏则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我能说什么呢?就算没有我和她之前的关系,名义上她也是我姥姥姥爷的远房表侄女。
不怪她小时候故意用辈分拿乔,牙都没长齐的时候就要我叫她婶婶。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感叹还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剪不断理还乱。
只是三日,姥姥就离世,离世前她一直念着我,但爸妈怕我遭难一直不肯说我还活着的事,直到她弥留之际,姜平夏气喘吁吁的找到我,让她见了我最后一面。
“阿余哥你放心,不会有人看见。”
我红着眼睛,感叹因缘际会,在这样的时刻居然还是她陪在我身旁。
前世姥姥离世的时候,儿子已经十岁,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所以让姥姥今生伤心过度提前离开。
那一年是我第一次正式面对亲人的离开,姜平夏打发儿子睡后,拉着我喝了一夜的酒。
她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和小时候一样。”
所以我总觉得她爱我极深,只是没什么男女之情而已。
繁星满天里,我和她坐在草垛上,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喜欢他什么?”
她抿了抿唇,“外面吧,他是外面来的,说的是我不知道的,看得也是我不知道的。
他读的书比我多,我说的所有他都知道,但是我却对他并不了解。”
“呵。”
我笑了,然后转身恶狠狠的告诉她,“我永远不会再相信你。”
她摩挲着手指,这是她紧张时贯有的表现。
“我知道。”
她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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