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就这么蒙蒙胧胧地过去了,天亮的时候,这人吃了早饭,在村里溜达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走过来一个老者,走近一看,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这老者,正是昨晚劝他离开的那个老者。
这人脑袋一乱,世界观都发生了变化,心想这鬼真是好雅兴啊,青天白日的吃饱喝足还敢出来散步。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真是有追求的鬼啊。
这人顿时愣在了那里,这时那老者也看见了他,笑呵呵地过来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年轻人,又遇见你了。
真是有缘啊。”
这人心想,完了,自己这条小命悬了,跟鬼有缘,这是烧的什么高香啊。
指着老者就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
那老者微微一笑,说:“鬼?”
这人使劲吞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那老者大笑道:“你还真信了啊,也是昨晚没剩下什么东西了,就跟你开个玩笑。
这朗朗乾坤的,哪里有鬼啊。”
这人一听,连鬼都不信有鬼了,那是真的没鬼了,松了一口气,又有疑问,道:“那昨晚你的牙?”
老者闻言,从嘴里又掏出那副牙来,原来是副假牙。
这人又问:“那喝的那红红的,什么东西?”
老者说:“哦,那是我们家酿的女儿红。”
“所以啊。”
这汉子讲完了故事,总结道,“这世界上哪有鬼,都是人吓人吓的,呵呵。
时候不早了,睡吧。”
我们没想到这汉子还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都呵呵一笑,没敢把云雨画楼的事告诉他,怕颠覆他的人生观。
道了别,大家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我回到我的房间里,和同室的另一个人寒暄了几句,就上床睡了。
想着明天就要要探云雨画楼了,心里不由得有点惴惴不安,莫名地紧张起来,合上眼,一时半会睡不着,眼皮累得不行,又酸又疼。
就这样模模糊糊地躺着,渐渐有了睡意,正当我就要步入睡乡时,蒙胧间听见有人在我旁边絮絮叨叨地说:“小山村有什么好的,还大老远的跑来,你听我说,那地方不但穷,还有老鼠,老鼠你怕吗?”
我心想,老鼠哪个地方没有,我胆子不大,可也不至于怕啊,就说人家女的吧,嘴上说怕老鼠,晚上藏在被窝里抱着睡呢,当然,我说的是米老鼠。
那人反反复复说了很长一段时间,见我不为所动,好像很生气,就从前面慢慢地走到了我面前。
我看见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从眼前的迷雾中走了出来,渐渐地清晰了起来,走到跟前,原来是一个又黑又壮的大胖子。
这胖子长得非常滑稽,脑袋又大又圆,偏生有一个樱桃小嘴,眼睛全是黑的,居然没有眼白,在黑暗里闪闪发亮。
最奇怪的是,这胖子的嘴边长着的胡子,是横着向两边长的,跟鼻子成垂直状,稀稀疏疏的,根根笔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大型的猫科动物,憨厚中透着一股凶狠。
那胖子走得近来,伸出手就来挠我。
我吃了一惊,伸出胳膊就想挡住。
但是这胖子的爪子非常犀利,哗一声就在我胳膊上留下了五道血痕,我痛得失声叫了出来,马上就醒了过来。
“怎么了?”
这时候我隔壁床的那人也被我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
我抬手看了看胳膊,上面有五道浅浅的白色刮痕,心想可能是睡相不好,在哪里压着了,又牵动了脑神经,所以才做了这样的梦,平常我们所说的鬼压身什么的,其实也是这样引起的。
就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说:“没事,就做了个恶梦。”
那人嘴里嘀嘀咕咕地说:“这么大了还做恶梦,还不如我们家二闺女呢。
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我被他们家二闺女比了下去,只好自惭形秽,重新躺了下去,不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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