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汤带上了吗?”
“带了带了,你看,我两只手都拎不下了,”
晁袈山颇为埋怨地望着她,“又不是去赶集,再说了,人家得道的仙长,要什么好东西没有,咱们只要尽个心意。”
“嘿,也不知道是谁先提起的,我帮你张罗,你还不乐意了?”
女人不悦地靠在门框上瞪她一眼。
见她生气,晁袈山只好笑着讨饶,上前一步照着唇亲了一口:“是,是,别气了,娘子。”
女人一把揪住她的衣襟,扒拉了两下,笑骂:“人家在门口等着,你也不知羞!”
晁袈山猛一回头,果然见到一个穿着竹布长衫的女子立在门边,此刻正是里一脚,外一脚,踏进来的那只脚的脚跟微微抬起,身子后倾,作一个要退出去的姿势。
晁袈山笑着对那人深一点头,回过来对妻子说:“我去了,明早便回。”
便拎着食盒,挎着大包小包向着大门走去。
“赵大人,早啊。”
等在门口的,正是太守赵矩。
太守前两年生女,按规矩找诏信寺申请丸药,药是吃了,却是无功,便经人介绍认识了晁袈山,向她买了八颗秘丸,果然一举得女。
奇的是她与夫人酣战半月,居然一人怀了一个,这是极小概率的事件,不知是她这方子奇怪,还是太守妇妻床笫用功太过。
总之,二女康健,也到了会喊娘母的年纪,因着这点缘分,两人时时有些联系。
秦溪况在自己府中遇刺之后,虽有宋今人当时一番训诫,赵矩总还忧惧不已,毕竟这位小大人既是钦差,也是皇亲,死在自己任上,就算大长公主殿下不追责,皇帝会轻易放过自己吗?
就算侥幸无累,不受牵连,仕途这条路,恐怕也要走到头了。
赵矩是胆小的人,做官的原则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这样小心谨慎,一来是寒窗苦读不可辜负,二来也是仕途艰难,唯恐大错祸身。
因此,她心中凄凄惶惶,恰似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太守夫人比她清醒,便给她出主意:
这事儿何不问问晁老板呢?
其实乍一听,会觉得以晁袈山一介凡俗,何德何能能够救死?连一众仙长都只能维持那一位□□不坏,晁袈山难道比她们还能耐?
不过赵矩很聪明,马上想明白,晁袈山做牙人接触的人、修、妖都很多,见多识广,常有奇遇,能知人所不知,修士虽然神通广大,但规矩亦多,固守一道,未免有看不见的地方,这时候,晁袈山的本事就显出来了。
总之,请她来出个主意总是好的,总比自己一个人在府里干着急来得强,就是没用,也是在那位殿下面前表了一番忠心,没有什么坏处的。
于是,赵矩着人抬了几坛好酒、一箱珍玩,悄悄来见晁袈山,赶巧,半路上就撞见了,两人就去了往常谈事的那间茶室,把事情商量了一下。
碍于其中机密,赵矩没有把事件的来龙去脉和她细说,只说有位顶天大的贵人在她府上意外殁了,有没有起死回生的法子?就是有一成的把握,也要试一试。
尽管已经从赵矩的面色中看出事情的严重性,晁袈山还是被她提出的这个问题给吓了一跳。
起死回生?您倒看得起我!
我要有这本事,还当牙人,赚这辛苦钱?
但是碍于情面,又是维系地不错的一个人脉,不好立刻拒绝,细细琢磨一回,还真被她想到了一招。
“您说!”
赵矩的心猛停了一刻,狠狠咽了口唾沫。
“只怕贵人们会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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