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有无差错,需要什么药,我去给你抓。”
程烈星又道,“总不能让你白来一趟。”
秀姈接来药方,上面的字体方正,不过有些潦草,或是昨晚写字时灯点得暗,下笔瞧不清切。
秀姈不忍辜负她一片赤诚,“多谢,你的方子没有差错,不过好似还差几味暮山药谷的珍奇草药,相信依你的药方,再加那几味草药,我蛇儿的本领又将突破几层。”
按部就班过一天后,又到了就寝的时辰。
伍明达依旧抄着《道德经》,写到“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
是谓微明。”
时,小臂肌肉开始酸胀。
她平日里练剑多下苦工,也不至出现这种情况。
程烈星绕去伍明达的房间,瞧她下笔吃力,旋即提醒:“你的手不稳。
写字要手稳心静,你使力重,但字重心歪斜,且你的手腕不稳,便端不住笔。”
程烈星此言一出,伍明达立刻通悟:原来魁一真人的用意在此,练成了字,手腕便稳。
腕骨接连臂膀,若整条手臂能沉得住力,于练剑也会有许多进益,这样一来,岂不是一石二鸟?
伍明达忽觉心胸舒畅许多,叫程烈星给她的小臂松了松筋骨,接着蘸墨书写。
隔天伍明达将抄本交于魁一真人之时,魁一真人随手翻看几页,“虽下笔仍然毛躁,但心要比?先前要静些了。”
伍明达不解疑惑:“真人,您为什么不与我说其中缘由?”
魁一真人关上书页,“你若信我,自会照做;你若不信,我也无法强求。”
伍明达觉到临别之际将至,终于袒露心扉:“真人,等下山后,我必然回去勤学苦练。
在七清洞的这几日,能结实众多姐妹,实为我平生一大幸事。
是非经过不知难,我自觉耐不住寂寞,不适合修道,或许我就该回到山下。”
“能及时醒悟,便是好事。”
魁一真人仿佛如沐春风,“我虽未亲身打听莫问的消息,但也想知道她现下是否安好。
假如你某日寻到我师妹下落,你便利的话,还请告知于我。
当年她只身离开玄灵老祖座下,只将这本她始作的《四象十绝剑决》留给我,无奈我自退出浩然榜角逐后,已多年不拿剑,只得将它尘封搁置着。
你既然与它有缘,便拿了去。
与其让它多年后被虫冢腐蚀,不如让它重见天日。”
伍明达郑重收好剑决,对魁一真人躬身叩手作了个揖,随后挺身道:“我伍明达言而有信,真人之恩,我没齿难忘。
我于真人之诺,必然时刻牢记于心,永世不忘。”
魁一真人说道:“你担待得起,不必言谢。”
“我与莫问先后于我尊师座下修习,相互指点,早就视对方为胞亲姐妹……”
魁一真人像是突然释怀了般,“罢了,你要是遇到莫问,也不必将她的下落告诉我了。
你只是来寻道的,既然此地没让你求得道,就不能叫你徒背个负担。
她要找我,会自己上山。
倘若她主动问起我来,只说见过我,我现今一切都好,让她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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