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声中一阵“啪啪啪”
的声音传来,似乎是有人拿着什么在狠命的抽打着。
二人一愣,方晓说:“去看看。”
两人沿着一条小路,穿过一片小树林,渐渐来到江边,只见不远处的堤岸上,净空和尚双手合十,跪在一座墓碑前,身边的地上放着一杆三八步枪。
一个四十上下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根粗木棍,劈头盖脑不停的抽打在净空的背上,脑袋上,打得鲜血淋淋,但净空一动不动,就这么任由那个女人抽打着。
两人都是一阵发呆。
“住手。”
方晓不由大喝道,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方晓已经将净空这些人完全当作了自己的血肉兄弟,由不得一阵心痛,不觉牵动了伤势,大声咳嗽起来。
虞鸣蝉忙帮着他轻轻捶打后背。
“长官好。”
净空见是方晓,也是一呆,站了起来一个立正。
那女人闻言,手里的动作一个停顿,当即也不敢再打下去了,呆呆的一动不动,忽然她扔掉木棍,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
方晓问道。
净空的嘴唇翕动,想说什么,但他却叹了一口气,双掌合十:“阿弥托佛,都是我的罪孽,长官,还是不要问了。”
“胡说。”
虞鸣蝉秀眉一扬,看一看在那里大哭的女人说:“你欺负她了?”
净空看一看那女人,有些为难的张一张嘴,正要说什么,那女人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猛然跪倒在方晓面前:“长官,长官你一定要为我做主,这个天杀的花和尚,他不是人,□□我的女儿。”
“什么?”
方晓大吃一惊,脸色变了,冷冷的盯着净空,肃然道:“净空,有这样的事?”
净空看一看方晓,又看一看那女人,只好慢慢说道:“长官,不是你想的那样,哎,长官,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净空就是当涂人,他原本是当涂大桥镇里一个小庵堂的和尚。
庵叫芦花庵,庵堂里没有尼姑,只有三个和尚。
一个老和尚师父,两个徒弟,净空是二徒弟。
这年头,想当和尚不容易,一要面如朗月,二要声如钟磬,三要聪明伶俐。
净空不但生得眉如墨画,目若点漆。
更难得的是有一把好嗓子,尤其精善于唱小调。
因此放焰口的时候,就有不少人专门来听净空唱“花焰口”
。
净空就会拉响丝弦,一连唱上一夜,不会有一丁点儿重复的。
那时候的和尚放焰口,很有些像玩杂耍的样子,煞是好看,很得那些年轻的大姑娘和小孩子们喜欢。
所以每次放焰口之后,都会有不少大姑娘小媳妇跟着和尚跑了的。
净空的花焰口唱的一流,人又长得风流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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